陈斐甩开杭耀的手,冷言冷语让杭耀露出讥讽的笑,那是同居后极少会出现杭耀脸上的神态,让人感到不舒服的陌生感。又见他勾了勾唇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太过残忍现实,他声音轻极了,“嗯,我们连炮友都算不上。”
直接谈崩,陈斐堵了口气重重推开门,前脚刚迈出,突然门槛外出乎意料落不着踩实的地面!不知不觉眼前大片暗窟窟的吞人黑洞,夸张到像宇宙分子就要把人分解,可惜踏空已等不及作出自救反应,陈斐重心失调倒头直往里栽,在狂风过面的瞬间他还在想刚刚怎么没把杭耀一起拽下来......
在坠落深渊的过程中惊醒,陈斐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透光的窗和凌乱的被褥,心有余悸确认已经脱离梦里危险的僵局。而像刻在脑子里的画面记忆犹新,仿佛时间游轮将会再次经历一遍,他将自己收拾好,然后深吸口气推开卧室房门,同样在所揣测预料的情况里目光正不由自主偏移望向玄关......其实该是如此不会站着谁的,甚至空荡的房间什么也没有,陈斐等了下,说不上来的情绪接受也好困惑也罢,糟糕新的一天还是开始了。
例会、报表和部门营销计划铺天盖地,工作群内的喋喋不休是陈斐倒杯水的功夫已有接连几条艾特需要爬楼。
进账没多少,支出却多到离谱。
事出有因,林莎莎再联系到陈斐时把借的款项全部返还,并且强烈要求陈斐收下高额的所谓救命利息,已经拒绝不离口,可林莎莎突然爆发的情绪令陈斐语塞,一度置身两难的境地。
哭得我见犹怜,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掩饰不住内心的悲伤,哪怕刻意控制着尽量保持自然,可局促不安的手指和带着颤音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
林莎莎说她迫切需要一笔足以填满窟窿的现金,只有积攒到足够的数额才可以获得本金以外巨大的盈利,变相谋取特殊渠道投资获利,而投入数越大则返利越快,换句话说俨然摇身一变入股的小股东参与背后公司分红。
一次次看得见摸得着的借款返利加之同事关系的林莎莎承诺周内便可返回本金,声泪俱下希望陈斐事成之后一定要收下她最后的请求,不然今天就当没见过。
说不动容全是假的。
陈斐并非不为三斗米折腰的圣贤,初出社会的社畜没有太多工作经验,激烈竞争之下挤破头入职后开端异常艰难导致生活更是入不敷出,他哪里敢有闲情瞎想竟然可以一笔支付给杭耀整整全年的房租费。
如今却有人告诉他只要熬过这几天,一切都会实现的。
退还的收款,刷透支的信用卡,购房申请的银行补助,以及更多东拼西凑的零碎点点......
陈斐甚至不敢想这些都是他可以支配的钱,无奈还没捂热乎就都过了手。
而这段时间和杭耀撞面的契机几乎为零,陈斐数着日子一天天盘算,直到超过演练转账接下来一整年房租费的说话时机,动力变为莫名的不安,并且一直萦绕着他像灰雾阴霾笼罩不去。
在等待两周之久后陈斐按捺不住找到林莎莎所办公的部门。
他至今依然记得,面熟的经理面露十分不解,甚至表情有些浮夸,语气惊讶无比:“你不知道吗?她上个月已经离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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