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室坐在对面的学长今年同陈斐一起参加六级考试,对方首次裸考遭遇滑铁卢,倒是正好可以给自己参考笔记,毕竟在系内没有要好的同学,大学不报分数也不知道谁专业能力强,要攀谈这种事还是太难了。
“陈斐,你这样不累吗?”借笔记的学长王五摘下耳机悄声问道。
可以理解吃累时更换的奇怪坐姿但陈斐保持完全将身体倾倒同侧,承受重量踮脚发力不会很累吗。
记号笔划完最后一页,陈斐松了松背。他调整坐姿这才后知后觉脚踝顿顿的,像被无数蚂蚁啮咬雪花片般缠绕小腿,越是在意便越酸麻。
等刺麻过后酸酸软软,陈斐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杭耀把那儿弄厚了,差点玩坏的身体像细密电流冲击五脏六腑,即使从后穴退出,体内残存被猛烈入侵的异物感尤为明显,苦不堪言两腿摩擦隐秘穴口更肿痛。
练功似的坐法面上却是风轻云淡,陈斐试图转移注意力分散,他开始转眼看向王五。
王五是学院书法社的社长,其实去年进教室演说宣传也是能拉到人的,但比起热血的排球篮球足球社,亦或潮流时代新开创的剧本杀动漫社等还是冷门了些,更别说爆火的青年志愿者协会,陈斐倒是都不感兴趣。
但自习室常打照面后和王五变得熟络,尽管如此陈斐还是婉拒加入书法社的邀请。
陈斐一直自诩别人家古怪的孩子,而王五极其具有分享欲,更多时候听他滔滔不绝竞争社团的影响力和实力分析,往往最多的则是青年志愿者协会。
照理陈斐皆左耳进右耳出,偶尔附和迎衬兴致高涨的王五,从未想过在听到某个人名时会不禁陷入沉思。
有些人的出现最先被提到的是名字,像出场嘉宾甚至观众不少。数据调查全校占比百分之三十的学生都想报选辩论协会,代表参加比赛,奖学金的标准之一又或是获得交换生的可贵机会,门槛之高要求自然严苛,而杭耀英语很好,是好到辩论协会出自主观意愿想要为他保留名额的地步。
但是杭耀说没空。
彼时王五的表情很微妙,大概是某种程度上和协会会长感同身受遭拒绝的滋味牵了线,他提起杭耀的时候显然在讲一位人物。
杭耀家里有钱,本人拽上天还特有洁癖,听说从不与人合住,开学那会嫌人多住校乱留下信息就走了,都说阔佬在校外有豪华酒店过夜呢。
真假掺半,从杭耀家坡脚走出来的陈斐咂舌。
……陈斐拿起笔继续翻考题,可再也找不到舒适的坐姿,稍稍歪过身脚已经开始麻木,站起身后血液终于流畅的多,便同王五一起走出自习室。
高年级课业多,他们在教学大楼前分道扬镳。
龟速前行的陈斐不断痛骂杭耀,后面沙砾磨砺的刺痒很不舒服,杭耀的屌唬得骇人,居然把那么硬邦邦的尺寸往他屁股里塞。
上一秒暗叹命运多舛,下一秒厄运成真,事实证明,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冷空气扑面没几秒,站在楼梯下的杭耀看见陈斐后拿开举在耳边的手机。
陈斐身体里的血液突然流通极了。那双眼像拥有透视,肌肤每一寸无形感受被触碰,抚摸,战栗地失神和无法聚焦,杭耀压制他的身体等份无措都很生动,当然他也没少看见杭耀的鸡巴,于是突然面对衣冠楚楚的人倒显得肢体格外僵硬。
“……好巧。”
杭耀神情懒懒散散,待走上楼虚着眸子睨陈斐:“我看到你才过来的。”
那真是不太巧,陈斐沉默了,在心里抠搜着字眼像个无望的文盲面对被迫社交的尴尬,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总想附和迎衬两声。杭耀却没让他为难多久,人语气非常不客气,带着不耐烦直接问道:“那人是谁?”
陈斐在如实汇报,没预先打过小抄的说辞磕绊话刚讲两句杭耀拽着他的手就往楼里走,合着我行我素打断,压根不听解释。
随后拐角一甩,侧门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