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做爱对兄弟俩有点陌生，一是太亲密暧昧，有点肉麻，二是脸长得和彼此很像，有点恶心。尽管极力避免目光接触还是免不了撞上彼此的视线，几次下来都尴尬得不行，刚才还充沛的性致和耐力快速消耗殆尽，又潦草射过一轮后宣告结束。
陈凡君高潮了两次，加上做爱前刚跑过接力赛，有种被榨干的虚脱感。他保持半裸仰躺在破破烂烂的垫子上，用脚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剐蹭陈宇贤的后背。
“哥，别的兄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吧？”
“明知故问。”陈宇贤答，“任何正常人都不会跟自己的兄弟上床，连想法都不会有。”
“那你为什么硬了？”
“……快穿衣服，解散了。”
“别走！”
陈凡君从后面抱住陈宇贤的腰，手顺势摸进他的裤腰，捏住那团还半硬着的肉团玩弄。刚做完的身体仍然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性器敏感又冲动，揉搓两下就重新挺硬起来，在陈凡君掌心里突突直跳。
“看，你又硬了。”陈凡君话中含笑，眉毛弯成月牙，有种说不出的狡黠，“被自己弟弟摸还能硬，你可真够变态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你说不定要被关进精神病院哦……”
仿佛遇到天敌的猛兽，陈宇贤本能地打了个激灵，立刻反应过来想要甩开陈凡君的手。然而陈凡君并非善类，他使劲捏着哥哥的阴茎揉捏撸动，指腹玩弄着勃起的龟头，说什么也不撒开。
“没关系，就算你是变态也没关系，我喜欢，只要我喜欢就够了。”
“就算全世界都嫌弃你，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
“你是我哥，就该由我占为己有！”
器械室外传来礼炮、音乐和鼓掌声，领导们最后的致辞响彻校园，运动会即将圆满落幕。声音刺透墙壁传到陈凡君耳朵里，他不仅没有慌张，反而微微笑了，手速逐渐加快，在庆典沸腾到顶点的时刻榨出哥哥的精液，掌心全是粘稠的凉意。
一片嘈杂中，陈凡君隐约听到大巴车催促乘客的喇叭声。
今天除了运动会，还是刘辉离开乐城的日子，他会在活动结束时乘上唯一一辆直达燕城的大巴车，再也不会回来。在通过贿赂班主任得到消息那刻起，陈凡君就一直担心陈宇贤会不会突发奇重新去找他，然后跟随别人前往燕城，离开自己，远走高飞。
不过，现在已经不怕了。
陈凡君抱紧哥哥起伏的腰腹，感到无比安心。
陈宇贤破天荒地没有拒绝陈凡君，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弟弟，开口道：“我有一个问题。”
“哥哥你问。”
“那天刘辉早退完全是偶然事件，我也是突发奇想才跟他回家，你有什么根据确信我会勾引他上床？”
“我没有证据。我知道你肯定会这么做，因为换做我，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陈凡君笑着答，“不过你下手太慢了，时机也不好，我的话，在跟刘辉搞好关系的一周后就会洗干净主动躺到他床上。”
“烂人。”
“彼此彼此，我的烂哥哥。”
陈凡君自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下，他过于自信，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视线的盲区。陈宇贤同样知道今天是刘辉离开的日子，他有许多单独跟刘辉见面的机会，不过都任由其从指缝溜走，心甘情愿让陈凡君黏着自己，一直到走都没有再去见面。
不知何时，一抹淡云从空中飘过遮住半边太阳，影子投在小屋的地上。陈宇贤专注地看着那片云影，看着它缓缓飘来，又缓缓散去，并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留恋而驻足，仿佛一艘离港的船，一场缥缈的梦。
他凝视着那面空旷的灰墙，嘴唇颤抖着煽合。他声音太轻，连自己都听不到内容，或许是“再见”，或许是“对不起”。
又或许，只是一阵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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