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清醒过后，副使缓缓抬起手，揩了一点腹上源于自己的液体，默默看了看。
被她驯化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性器能吐出这么多液体。他甚至从来不敢想象男人也会有那么激烈的喷薄。
那么极端的痛苦和狂欢。
只有极致的克制和放纵才能将那些欲逼迫出来。逼得淋漓尽致，无所遁形。
这是他自己做不到的。
林月……
手随意垂落到一边，他的目光又轻飘飘转回了她身上，颤着湿润的睫看她，瞳色因为水雾而显得更加漆黑深沉。微张的唇，唇色很红，很漂亮。
这样想着，她挪到了他身侧，歪歪斜斜地躺到副使身上，亲昵地伏着，凑上去碰他的唇。
很近，他湿热不稳的呼吸能够拂在她面颊上。
事后的温存总是格外动人。饶是副使这样不通人情的冷面木头，也察觉得出此刻伏在他身上的温度，落在他唇上的情意。
林月在性事里那么放肆跋扈，每当想要亲吻他的时候却总是格外小心翼翼，近乎郑重。
这让他觉得奇怪。也莫名的受用。
她亲得认真，竟然显得乖巧。微微垂了眼睫，他动了动唇瓣，回应她的轻吻，流连厮磨着示意允许她深入。
太奇怪。林月这个家伙，操他时有多狠，事后温存时就有多乖。
可副使大人偏偏受用。
她含吻他的唇，又亲了亲唇角，一点一点，从下巴，沿着下颌线，亲上他鬓间，脸颊，眼角，眉骨，从鼻梁划落，辗转又至颈畔，衔着耳垂轻轻厮磨。所有的吻都落印得轻柔暧昧，又黏腻得仿佛春风流连，婉转多情。
沉溺于这种温存，二人都完全放松地懒懒躺着，舒展肢体。林月放任体重依托在他身上，他毫不介意，由她躺着，蹭着，在亲吻中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臂，轻轻环搭在她后腰，像是将人环抱起来，又像是怕她一不当心从他身上掉下去。
融融私情在二人之间肆意流浪。隐晦难言又昭然若揭。
他们就这样抱着躺了一会儿。直到副使忍不住抬手轻轻推了推她。
被打断的林月看起来有些不满，竟然还有些可怜兮兮的难过。副使一愣，有些局促地挪开了视线，却欲言又止：
“不是……我，我想……”
“什么？”
他们近在咫尺，副使看着她，似乎挣扎了一番，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想了想，最后试探地轻轻问道：
“想尿？”
“……”
他轻微地嗯了一声，脸上绯色更甚。林月倒是大大方方地起了身，甚至还欢快笑着，将他拉了起来，随手拿帕子将副使身上狼藉水痕擦了擦。
“走吧，去院里。”
“非要这样吗…。”
副使情欲过后的声音有些暗哑，此刻还干巴巴的有些窘迫，和他的神情一样。
石板铺的小路旁是她的花圃之一，眼下时令不到，花草不多。花泥都是她隔三差五精心打理的。
副使被要求在光天化日之下跪立在花圃边解手。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