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秦钺对着男人虚举酒杯,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言语举止给足了面子,男人也不好发作,他冷哼一声,紧抿双唇错身离开。
这边的动静闹得不算小,已经吸引不少探究八卦的视线。秦钺放下酒杯,反手扣住裴鹤的手腕,也将裴鹤带离卡座。
裴鹤乖乖跟着秦钺,时不时抬眼看向他清俊的侧颊,张张嘴巴想问好多问题,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他胡思乱想时,秦钺牵着他在光线瑰丽诡谲的酒吧走廊里左拐右拐,停下脚步时,裴鹤才发现这里并不是酒吧的出口,而是在卫生间门口。
“秦哥?”他带着疑问扭过头,就见秦钺冷着张脸,眉眼间积着沉郁。
裴鹤没由来想到一个词——山雨欲来。
秦钺没接他的话茬,手臂施力将裴鹤甩进最角落的厕所隔间,反手锁上门,垂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
裴鹤没防备,被这么猛地一掼,手臂看看撑在冰凉的墙壁上,这才稳住身形。
下意识抬眸,他惊讶地发现隔间左右两边竟都是以镜子作为分隔的墙壁。
在镜中,秦钺面色不虞地站在他身后,赤裸炽热的视线仿佛能透过层叠的衣服,直接看见他的肉体。
裴鹤忍不住吞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跟镜中的男人对视一眼,又快速挪开视线。
“现在知道害怕了?”秦钺冷笑出声,扣住裴鹤的后颈重重压向镜子。
下颚骨“砰”地一声撞上镜子,裴鹤皱起眉,吃痛地低吟出声,眼眶倏然泛了一圈的红,咬紧牙根努力忍下心底翻涌的酸涨。
见状,秦钺语气玩味,“几天不见,脾气倒是见长。”
“放、放开我!”受不了他这副样子,裴鹤开始挣动起来,脸皮被冰凉的镜面磨得通红。
牢牢压制住掌下的挣动,秦钺欺身凑近,面颊碾着裴鹤的耳廓,沉声问道:“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就要跟他走了?”
裴鹤喉咙间溢出受伤小兽般的哼咛,泛红的眼眶快要圈不住他的泪,蓄在眼角摇摇欲坠,咬唇忍了半晌,他哽咽着开口:“是你先不要我的......”
“Andrea姐说你这两天根本就不忙,可你都不联系我。”
“我不就是问了个问题而已......到底哪里触碰你的雷区了?”裴鹤越说越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覆了满脸,看起来可怜又狼狈。
说到最后,他甚至带着哭腔低吼一声,抬手用手背狠狠地蹭着脸蛋,说:“小气鬼!我以后不问了还不行吗!”
漂亮的小模特哭花了脸,脸颊连带着耳根子都染上嫣红,惹得秦钺心底酸涨,彻底软塌成一片,他扣住裴鹤颤动的肩膀翻转过身,屈指扳起小模特被泪水濡湿的下巴尖,低声叹了句:“嗯,把我们小朋友委屈死了。”
“小朋友”哼了一声,赌气转过头,眼睫盈着泪珠,在并不顺畅的呼吸中轻颤,勾得男人心痒难耐。
秦钺垂首贴近,用温热的双唇极其怜惜地碰了碰裴鹤飘红的眼角,又顺着侧颊一寸寸吻至唇前,叼着下唇含在唇齿间轻吮。
“别哭了。”秦钺哑声哄着,“再哭我就硬了。”
“......”
裴鹤闻言抬眸瞪了他一眼,半晌忍不住破涕为笑,手掌攥成拳捶向男人宽厚紧实的胸膛,说:“你明明已经硬了!”
“你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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