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取下来之后就好办多了,叶暄桐仔细为他清理伤口上了药,位置不好所以没有包上药布,后面勤上药就好。
严清禾解决了耳朵的问题心情非常愉悦,看着叶暄桐汗湿的额发心里更是暖暖的,主动从桌上跳到了他腿上,立身趴上他的肩膀,用没受伤的那只耳朵蹭了蹭他的脖子。
叶暄桐不明白猫猫为什么突然这个态度,只觉得幸福来的太猛烈,当头一棒几乎将他砸晕。他用一种不知是乐观还是悲观的态度想,珍惜现在就好,我还有什么所求呢?
有了猫猫的陪伴,叶暄桐恢复的很快,又过了几天就行动如常了。于是他打算离开这里去找林丰。
猫猫的身体怎么才能更好恢复他想去问问,反正他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等身体完全调养好了再说以后不迟。
其实他内心是逃避以后的,他并不认为猫猫现在的示好就是以后永远在一起的意思。他不想去猜也不敢期待,只要能在一起一天,他就对猫猫好一天。以后即使分开了,他也有这些美好的回忆供他回味。
诚恳地对夫妇俩道了谢,叶暄桐留下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给他们作为报答。
出门之后叶暄桐才一脸严肃地问猫猫:“是他们家那个小男孩干的吗?”
严清禾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想了想他还是摇了摇头。
“我带你在附近走一圈,你告诉我是谁。”
严清禾其实也很生气,想要教训那几个孩子,可又觉得他们只是孩子而已,而他已经好几十岁了,是不是应该宽容一些。看着叶暄桐坚定要为他出气的样子,他心里好受多了,乖乖点了点头。
他们是在树林边的小河附近看到那群小孩的,他们正在河边烤鱼吃。严清禾对着那边叫了一声,不知道叶暄桐打算怎么处理。
叶暄桐走上前去,孩子们立刻扭头看过来,看到他怀里的猫时明显都紧张起来,胆小的甚至退到了后面去眼看要哭出来。
叶暄桐毫不在意他们的神态,只简单的问:“谁欺负的他?你们现在说出来我只惩罚他一个,如果不说,那就一个都跑不了。”
众人互相看看,沉默不语。
“我数三声。一、二、三。”
正要动手时,最小的那个孩子开口了,“是大牛,是他让我们干的,他说猫猫戴耳环很好看。”
听到他的话叶暄桐脸色更冷了,对面的孩子们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都纷纷开口。
“对,是大牛。”
“是他找来的锁扣,也是他钉上去的。”
“他之前还让石头给猫喂药,石头没同意。”
听完这些话叶暄桐已经彻底被怒火淹没了理智,他看着被其他孩子孤立出来的那个男孩,一步步向前,直直盯住他的眼睛。
“其他人可以走了。”
剩下的孩子像是逃难般连滚带爬地跑了,大牛却在叶暄桐的目光下吓得一步也迈不开。他平日无法无天什么也不怕,可今天却感觉到发自心底的恐惧。
他眼神飘向这人怀里的猫,耳环已经被取下来了,只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狰狞的伤口。
叶暄桐见他还在看着猫猫,脑子里最后那根弦也断了,仿佛看到了这人往猫猫耳朵上钉锁的画面。
他想都没想伸手就给了男孩一巴掌,男孩被打的摔倒在地,却因为恐惧不敢叫出声来。
叶暄桐继续上前,冷冷地说:“这一巴掌是我给你的,看在你还是孩子的份上,我不杀你。”
说完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男孩的右手,只听一声脆响,伴随着男孩痛苦的哀嚎整个手腕垂了下来。
叶暄桐不再理会他,将怀里的猫猫抱的更紧些,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严清禾心里闷闷的。这几天叶暄桐都没有提过这件事,他还以为他并不在意。没想到他是记着的,还一点没犹豫地替他出了气,即使对方只是不懂事的孩子。之前的怒气和不甘都散了,有叶暄桐在他永远也不会受委屈。
“猫猫”,叶暄桐突然停下来叫了他一声,他疑惑的看过去,叶暄桐似乎有些紧张。“我想带你去林丰那里,让他看看怎么才能快点恢复,你觉得怎么样?”
严清禾其实无所谓,他现在这个样子去哪儿都一样,于是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叶暄桐明显松了口气,对他笑了笑往林丰家走去。
林丰开门见到他俩一点也没意外,倒是对叶暄桐这幅样子略有吃惊,开口就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
叶暄桐没理他,径自进了院门,只问道:“他灵力一直没恢复,是正常的吗?你能不能帮他看看。”
林丰对他这态度习以为常,心说这两人真是天生冤家。又转念一想,这平淡日子过得实在无聊,既然他们找上门来,倒是可以趁机给自己安排几场好戏瞧瞧。想到这里心情十分舒畅,满面笑容地答应下来:“当然,进屋来吧,我给他看看。”
叶暄桐被他笑的莫名其妙,跟着进了房间,把猫猫放在桌上。
“这耳朵怎么了?”林丰见他耳朵上多出一个伤口,伸手就要去摸,被严清禾一爪子呼了过来。
“啧,脾气还不小。”他也没坚持,运转起灵力点上猫猫额头向他体内探去。片刻后收回手来,做沉思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