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覆盖全面,五人全都分开行动,负责不同的区域。第一天晚上没有任何情况发生。
大谷很着急,认为这样守株待兔太被动,可他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想着出门前首领的交代,心情十分焦躁。再看那两个妖物一副事不关己云淡风轻的样子,对他们愈加看不顺眼,好像他们不是来查案而是来看热闹的。可几天下来叶师兄却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这让大谷更不平衡了,心里憋着一股怒火,暗自下定决心等找到凶手必须马上就地正法,让他们看看西宁卫绝不是吃素的。
就这样过了几天,凶手仿佛是逗够了他们,终于又出现了。
出事地点并不在他们几个负责的区域,而是在靠近城门附近的位置,此地巡逻的卫兵没敢耽误立刻放出了信号。
因为离得近,严清禾和大谷最早到达,眼前的一幕让两人一时惊在原地。躺在地上的人显然已经死了,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但更吸引人目光的是蹲在旁边的那个,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巷口,眼睛在月光下泛着绿光。虽然之前已经猜到凶手是妖,但这么不加掩饰地暴露身份却是他们都没想到的。
只愣怔一瞬大谷就反应过来,满腔怒火从胸口直冲脑门。“畜生!”大谷瞬间将威压全部释放压制住妖气,同时一股灵力激射而去要将此人就地正法。
这边严清禾也回过神来,不能让大谷就这么杀死他,死无对证便什么也问不出来再无转圜余地了。大谷的威压让他行动也有些吃力,但还是竭力放出妖气挡开那股杀人的灵力,护住地上那人。接着迅速上前隔开两人,开口道:“先别冲动,把事情问清楚再动手不迟。”
大谷现在哪听得进这些,眼看这人竟然无视眼前恶行执意维护那作恶的妖,只觉得果然不能与妖物讲道理。首领说得对,对这些无人性不分善恶的畜生只能用武力说话。他再次凝神,催动心核,将灵力毫无保留压制过去,拔出腰间长剑直冲严清禾刺去。
严清禾这边也是苦不堪言。为了这毫不相干的妖受伤太不值得,可他刚到的时候就发现这妖并不是野妖,而是有着长老契约的,如果就这样被杀,之前两边一直维持的友好平衡就打破了。长老让他来就是为了能阻止这个,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此时严清禾竟想念起叶暄桐来,他如果在一定能拦住他这冲动的师弟,何至于让自己上前。来不及细想,严清禾也全力以赴用妖力在两人面前拦起一道屏障挡住长剑。妖族对上猎人是绝对的劣势,严清禾也是仗着自己妖力强大才有一博之力,但刚才已失了先机,此时就更是左支右绌难以招架。
大谷在怒火之下剑意愈加凌冽,严清禾渐渐抵挡不住,却也被激起几分血性。他本不想暴力相向,对方却不分青红皂白一再相逼,以为妖族是好欺负的吗!严清禾左手撑住屏障右手凌空画出灵符,接着拼着自己受伤骤然收起屏障,灵气集中化为一股剑意,几乎不见残影地极速刺向大谷,眼看就要两败俱伤。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传来长剑落地的清脆响声,严清禾错愕抬头,看到了叶暄桐的脸。他的头发因为来的太匆忙有些凌乱,终于不再是永远气定神闲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严清禾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脆弱,忙低下头平复心情。
“你这是在干什么!”叶暄桐平素冷淡的声音里带上了怒意。严清禾竟在这种时刻分了神,原来他也是有情绪的。
“师兄你竟然为了一个妖物伤我!”大谷的声音既失望又沙哑,严清禾这才发现他刚才那一击将大谷的左肩直接贯穿,留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竟然不顾自己师弟选择救我。”这一刻严清禾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可爱的小男孩,“难道他还记得我?”
“我们是来办案的,我再说最后一次,你如果还执意要起冲突,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这时欣月也赶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所措。
“欣月扶你谷师兄回去。”叶暄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过来,伸手将严清禾拉起,看他没受伤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再看看他身后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凶手,从卫兵手中接过绳子捆绑结实,吩咐道:“先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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