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的时候身边季千帆身旁已经没人了,打开房门依然是熟悉的饭香,他循着香味到厨房抱住了水汽氤氲里温软的身体,从后面轻轻吻他白玉一般的后颈。
小秫回头笑笑,“御膳、咳……早饭马上就好了。”
季千帆笑了下,把头放在他肩膀上,“今天放假,等会吃完了带你出去逛逛吧。”
小秫眼睛一亮,“真的?好啊。”
他把手伸进小秫的衣服里,揉按他的肉感很足的腰身,“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两出去玩在我们这里,算什么?”
小秫摇摇头,逆着朝阳的他碎发边缘都像镀了一层浅色金边。季千帆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算是约会,我们俩,约会。”
小秫忽然想到什么,“季千帆,你们这里一夫一妻的,夫子不可纳妾是吗?”
“是啊。”
小秫震惊,“那你好男风,岂不是都没办法留后了?”
季千帆把人搂得更紧,“我做什么要留后?我们这个时代不会把后代看得很重要。”
小秫眨了眨眼,努力尝试消化这个信息,“那你家中长辈,也不会责怪于你?”
“我爸妈离婚了,就是你们说的和离,他们各自有家庭,懒得管我了。”
小秫关了火转过身来,“哪怕是合离,你也应当是家中长子啊!”
季千帆淡淡笑了,眼神底色带着自己不察觉的苦味,“现在和父权社会的时候的家庭单位观念不太一样,但没关系了,我乐得自在。”
小秫盯着他,眼神里泛出心疼的意味。
季千帆转移了话题,“好了吗?我饿了。”
小秫马上把粉条捞出了锅,哪怕只是简单的阳春面,鸡蛋和青菜的摆放也必须精致地一丝不苟,季千帆看着他低下头认真摆放炯炯有神的样子,一时觉得心里发暖,掐了掐他殷红的脸蛋。
小秫边端碗边说,“季千帆,你可以结婚生子的。”
他弹了一下小秫的脑门,“又开始说胡话了?那你怎么办?和我结婚的女孩子怎么办?”
“我只是一个——”小秫住了口,他本来想说自己只是奴才,在他的概念里,自己永远是无足轻重的,那么季千帆如果有了女主人,自己也是可以被忽视的。
“是什么?”季千帆一口咬到他柔软的耳垂上,用牙齿重重碾磨,他气小秫的想法还固定在父权思维里,语气不善,“下次别这样让我生气了,你很重要,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对待的人!”
小秫眼眶微微酸涩,勉强笑了看着他,“知道了。”
季千帆接过他手里的面,转身向餐厅走,“你肯定不知道,一个看不住你就开始乱说话。”
两人一起坐下来,小秫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我只是还…不太习惯。”
季千帆笑笑,“我会让你习惯的。”
两人把面吃完,季千帆自然地起身拿碗筷,小秫又要来抢活,他别开手说,“就从你习惯我们家的分工开始吧,以后家务一人做一半。”
小秫小声重复,“我们家?”
季千帆本身也只是顺嘴,被小秫一重复了,就更觉得这三个字贴切了,“是,我们家。”
小秫看着季千帆洗碗的背影,不知怎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学着他的样子,把手从后面环过去,搂住了他精壮结实的腰身,把头依靠在他后背上,胸膛心脏的跳动频率,也贴着他的脊背传导,季千帆勾了唇。
接下来季千帆就带着人出了门,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小秫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路过公交车站的广告牌都要驻足看一会,季千帆由着他停停走走,小秫也害怕自己露出不是这个世界人的一面,每次问问题都等身边没人了才小声问。
“这些车为什么可以自己动,为什么有的大有的小呢?”
“那么大的牌子是怎么挂上去的,是不是很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