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教小朋友怎么勾引人啊。”他很理直气壮地说。
“勾引谁,勾引你吗?”
“嗯哼。”他托腮笑着看我。
说白了就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恶趣味。
我坐起来,被子从我身上滑落,我用胳膊撑在床上,身子凑到他面前,咬住唇看着他。
他盯着我,耳尖红了。
我凑到他耳边,“看,我不需要勾引。”
他把我扑倒在床上挠我痒痒。
“疼……”我把他推开,把被子盖上。
过大的动作幅度牵扯到后面,我倒吸一口凉气。
大骗子。
我和他到公园散步,刚下过雪,路上有一串串的脚印,混着掉落的黄叶。
踩一脚就嘎吱一声响。
路过的一个小孩子看着我们,然后转头和妈妈讲:“妈妈,那个姐姐好高啊。”
妈妈转头看了我们一眼,正好对上我看过去的视线。
她尴尬地笑笑。
“那是哥哥,不是姐姐。”她对小孩子说。
“但是他的头发很长很长啊。”
“哥哥也是可以留长头发的。”
“那我以后也要留长头发。”
“好,好。”
小孩子和妈妈走远了。
我低下头看被我踩下去的雪。
他牵住我的手。
我抬头看他,“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女孩子?”
“我们家小朋友是名副其实的男孩子,”他凑到我耳边讲,“我有的小朋友可都有。”
“我不是小朋友。”我纠正他。
“就是小朋友。”他说。
“你睡小朋友是犯法的。”
“那大朋友,”他凑得很近,“你想让我睡吗?”
我推开他,自顾自地往前走。
“大朋友脸都红了。”
“冻的!”我大声说。
陈云厌见过于宣同。
在五年前,于宣同妈妈的葬礼上。
他的妈妈出了车祸,爸爸也早在他出生前就去世了。
只留下他一个人。
那时候的于宣同才十五岁,还是短发。
也没有长到现在那么高,比他要矮一大截。
小小的人脸上的表情却如此冷漠。
也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看着来吊唁的人。
于宣同大概是没有见过他的,因为整个过程他都坐在远远的长椅上玩手机。
他们说他有精神病,所以谁都不愿意领养他。
辗转反侧,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那时候陈云厌还没遇到方俊明,也没有和于宣同产生过什么交集。
二十三岁的他正在大公司里摸爬滚打,随时都陪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