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队伍最后亦步亦趋的男人忍不住捂了一下藏在怀里的宝贝,嘴角默默上扬。腕上手铐在走路时晃悠的声音都变得清脆喜悦起来。他微微弓起身子,确保自己的身体能不停感知到怀里东西的还在。就在他专心地用两个胳膊时不时固定住怀里玩意儿的位置时,突然听到队伍前面的狱警叫出了他的编号,“328号!”
突如其来的呼喊让分心的人身体一抖,怀里的物品差点滑落。328号错愕抬起头,看到队伍前面的狱警冲他招了招手,“跟我来。”
328号看到队伍中的其他人都继续向前走回到原本的监区,他疑惑踌躇,步伐缓慢,走到狱警身边时,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谨慎,“警官……只有我自己去吗?是去做什么?”犯人求助的发问迟迟没有等来回应,面如冷板的人和平时一样漠然,宛如机械,不对他们多说任何一句程序之外的话。
328号见他不再说话,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心虚的不停用胳膊触碰衣服里藏着的东西。他们在走廊上突然左转,与队伍彻底分离,犯人回了回头,发现自己的队伍正在渐行渐远,他的双手开始微微发抖。就在他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身前的狱警突然停下了脚步,指了指身边的门,“进去吧。”
“我……我自己进?……”328号站在门口慌张地看向旁边的警察,可狱警仍旧像没听到这句话似的笔直地站在那里。他想逃离,但又不敢径自原路返回,毕竟警察背后的双手此时就停在枪套边上,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了房门。
开门看到屋子里正在等待他的人,328号抓着门把的手突然不听使唤的僵住,贴在他身前的赃物此时突然针扎似的让他疼得哆嗦了一下。他微微弓着腰,攥紧了出汗的拳头,艰难的张开嘴,尝试了几次才勉强发出颤抖的声音,“方警官……”
坐在椅子上的人听到门响的那一刻就抬起了头,此时正看着男人紧张过头在门口一动不动。方同合上手里的杂志,将它放在了腿上,朝站在门口不敢向前迈步的犯人勾了勾手指,“关上门,过来。”
看到这个已经吓破了胆的男人关了两次才把门关好,方同失笑,慢慢站起了身。
明明胆小如鼠,却偏偏敢在这种时候做出挑衅他的事情。
等到328号走近,警官搭在椅背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坐。”
328号双手紧紧抓着衣角,额头上渗出冷汗,安静至极的房间里,他紊乱的鼻息暴露了他的极度恐慌。他不由自主的越发弯了腰,身前的东西却扎得他手脚冰凉,他颤巍巍看了一眼站在椅子旁的警察,看到方警官眼中似有若无的笑,内心深处对魔鬼的恐惧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让他心脏急速跳动,听起来快要跳出胸膛。
紧咬着的牙齿即将被咬碎,死寂的房间中,突然扑通一声。
男人没征兆的突然双膝砸地,重重跪在了方警官面前。他不想保持沉默,但打颤的牙关就像被人故意压着似的,根本张不开。屋里的死寂持续了十秒左右,328号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掐着自己发抖的腿,艰难启齿,说出了懦弱的三个字,“对不起……”
手撑在椅背上的警察看着他诚惶诚恐的下跪,波澜不惊,“对不起什么?”低缓温柔的声音不容人拒绝,“过来坐下。”
328号布满冷汗的双手猛地松开了自己的腿,蜷缩起来的身体开始有些打摆。他缓缓站起身,钉在地上的双腿僵硬的往前移动,仿佛浑身上下已经不是他自己在发号施令。他扶着扶手慢慢坐到椅子上,却没有任何实感和应有的放松,反而如坐针毡。
短靴越来越近,328号在警察逐渐迫近的眼神之下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他嘴唇颤抖,“方…方警官……对不起……我……”
警察张口嘘声,止住了有些令人烦躁的结巴话,“‘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话。所以我一直不太喜欢听到这个。”那双干净的手套抬高起来搭在了椅背上,两条胳膊架在男人两侧,压缩着他的区域,“它能改变什么呢?它只不过可以让说这话的人自己心里舒服一些而已。”
“你觉得呢?”
警察的反问让陷在恐惧里的328号宛如惊弓之鸟,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说不出回答。方同抬起这颗沉重的脑袋,让瞳孔颤抖的男人看着自己,“还有别的想和我说的吗?”
警察话音落下,328号两腿一哆嗦,疼的倒吸凉气,双手立刻抓紧椅子。
方警官的膝盖此时正压在男人双腿之间,强硬的力度不停向下压迫,让男人脸色惨白的浑身战栗。他一动不敢动,身下撕裂般的剧痛越来越尖锐,让他喉咙里的声音变得破碎混沌,“嗯唔……我…呃……”警察的膝盖陡然下沉,身下即将要被压碎的剧痛与恐惧让男人喉咙一紧,紧闭双眼,紧紧抓着椅子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
发力的膝盖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方警官低头看了一眼那不合时宜撑起来的裤子,怔了一下,随即笑着看向这个额头上渗出冷汗的男人,语气中多了一丝调侃,“冷静点。”
胯间又一次近乎撕裂般的疼痛,328号立刻弯身,忍不住痛苦呻吟出声,瞬间涨红了脸,羞愧的无地自容。
明明是恐吓和极致的痛苦,身体却还是在近乎窒息的恐慌中控制不住的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