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华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他已经相好了的对象最终还是黄了,对方觉得自己的家庭条件不好,觉得把姑娘嫁过来会受委屈。不过好在他师父接了盖房子的大活,师徒带着自己和两个师弟去给人家干活了。
农村盖房子不似城里那般需要组织个包工队,基本上两个瓦匠加上三两个和泥拌灰儿的小工就可以啦,其余的人力都是周围本村的人来帮忙的。
一般农村盖个房子通常要两个月,由于离家大概三十几里路,每天师徒几人也就懒得赶路了,没事儿了就在东家住下了。东家有个兄弟,刚好在外打工,家里的房子空下了,他们师徒四人刚好够住。
没过几天于水生单独回了趟家,让徒弟们留在这儿帮忙干点儿小活儿,回来的时候他带了个人来,这人是张玉华的堂弟,张玉龙。
张玉龙和张玉华是亲叔伯兄弟,张玉龙的父亲是张玉华的三叔。哥俩儿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儿,张玉龙比张玉华小两岁,是张玉华的小跟班。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哥俩也就越来越生分了。
张玉华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跟着于水生干活,张玉龙也是上了高中,考上了大学。哥俩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能见上几面,接触的人和物都不一样了,感情也就不似小时候那样深厚了。而且张玉华心里一直有个结,就是他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是有些自卑的,同样的环境相似的家庭背景自己最终成了一个泥瓦工,虽说是个手艺人,但是和弟弟这个名牌大学生相比就要逊色很多了,赶上过年过节的两个人受到家人的待遇也不太一样,一来二去张玉华就开始有些讨厌张玉龙了。
于水生领着张玉龙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刚好这天下雨没法干活,兄弟三个正窝在屋子里打牌呢,看到张玉龙都有些一愣,特别是张玉华,感到非常的意外。
张玉龙和马家兄弟也是旧时,上学的时候是同班同学,于水生也就没做什么介绍,看了看三个人说道,“别玩儿了,外面雨停了,出去把明天要用的砖码好,省着明天早上再弄了。”
张玉华有些纳闷的问道,“玉龙咋来了?”
于水生“哦”了一声说道,“你三叔和我说这孩子要勤工俭学,想找个活干,我想着马上要忙了,这东家家里帮忙的人不多,玉龙过来也能搭把手。”
马鹏笑嘻嘻的说道,“高材生,能干得了么,我们这活可累得慌,别干两天就累趴下了。”
张玉龙笑笑说道,“没事儿,我多和大家学习。”
张玉华嘟哝着说道,“学习啥不好,这他妈有啥好学习的,我看你就是酱油炒盐,闲得慌。”
于水生一瞪眼睛呵斥道,“咋说话呢,我看你越来越回旋了,你老弟这是懂事儿,哪儿像你们几个,就知道玩儿,赶紧干活去!”
马鹏委屈的说道,“师父有了大学生就嫌弃我们啦,我们干活他干啥啊。”
于水生说道,“干啥不用你操心,我领着他去东家那儿认认门。”
哥仨儿没敢再多发牢骚,老老实实的干活去了,到了晚上,本来四个人的炕多了一个人,显得就有些挤了,于是于水生就和东家说把另一间屋子也打开,于是于水生和张玉龙住一个屋,小哥仨在另一屋子住下了。天气比较炎热,也不用增加什么铺盖,简单地铺了一层就够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于水生就带着四个人上工了,他和张玉华是大工砌砖的,马家兄弟和张玉龙是小工,负责搬砖送灰儿的,张玉龙虽然没怎么干过,但是挺能吃苦,不嫌脏不嫌累,很快就能帮上不少忙了。
干了一天活下来,于水生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这三个徒弟似乎有意无意的都在疏远张玉龙,张玉华作为亲叔伯哥哥也不例外。于水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再次强调了一下让小哥仨多多照顾下张玉龙。
到了晚上,张玉龙打来热水给于水生洗脚,这让于水生感动不已,心想这孩子还真是个能吃苦懂礼貌的好孩子。于水生看见张玉龙累了一天很疲惫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心疼。张玉龙也没多说话,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就这样干了个四天,张玉龙每天都累得筋疲力尽,好在小伙子年轻,吃饱饭睡一觉就立刻恢复了。但是和张玉华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依旧是没有任何拉近,张玉华他们到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于水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几个孩子不想搭理张玉龙。
第四天下午,于水生和马家哥仨在一侧干活,张玉华领着张玉龙在另一侧,不一会儿听见一个帮工大喊一声,”哎呀,没崩坏吧……“,于水生觉得不妙,赶紧跑故去一看,张玉龙的额头上崩了个大口子,脸上全是血,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于水生赶紧上前叫人拿水来,洗干净了之后才发现并无大碍,大家伙这才放下心来。于水生看了一眼地上的大锤和是头问道,”咋回事儿?“
张玉龙笑着说道,”师傅,没啥事儿,我哥让我砸点儿石头用,我没弄好崩到脑袋上了,我躲了一下没躲开……“
于水生呵斥道,”胡闹,这锤子你能用的了么,玉华,你怎么能让玉龙干这个呢?“
张玉龙连忙解释道,”不是师傅,是我自己想帮着干的……“
于水生见张玉华一脸不屑的样子,心里立刻冒起火来。当着众人不好发作,只好强忍着冷静下来,让大家都继续去忙了。
吃了晚饭后,于水生见张玉华情绪不高,知道这小子心里有事儿,这么多年自己徒弟是啥脾气秉性他心里最清楚了。到了睡觉的屋子,于水生看了一眼张玉龙说道,”马鹏马明还有玉龙,你们仨去那屋待会儿,我和你哥有话说。“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只好乖乖的去了那屋,张玉华跟在于水生的后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进屋于水生就说道,”去把靠尺拿来……自己想想犯啥错了。“
张玉华并未多说什么,听话的拿来靠尺递给师傅,靠尺是一根一米长的木尺,平时用来找平丈量用的,说是木尺,其实就是一根松木板子,五公分宽一公分厚,上面简单地花了些个刻度。这是于水生的家法,徒弟们平时犯些小错误也就笤帚疙瘩啊,鞋底子啊,鸡毛掸子啊什么顺手什么走上一顿就完了,但是一旦犯了一些原则性错误,就必须请靠尺来了。
张玉华递过靠尺之后就很自主的跪在炕边上,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于水生知道这小子是在跟自己犯拧,气儿自然是不打一处来,用手举起靠尺点了点张玉华的屁股喝道,“说,错哪儿了?”
张玉华没反应,依旧保持沉默,接着屁股就重重的挨了一下,他觉得一阵委屈,但是又不敢反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靠尺带着风声又一次狠狠的打在张玉华的屁股上,于水生再次问道,“说自己错哪儿了!”
沉默,依旧是沉默,这下彻底惹恼了于水生,点点张玉华的屁股说道,“裤子脱了……”
张玉华抬起头,解开裤子褪到膝盖处,再次弯腰撅着屁股跪在炕上,天蓝色的内裤紧紧地贴在屁股蛋子上,常年的体力劳动让他有了一副非常结实健壮的身体,这个身体和那些搞健美的认可不一样,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没有什么明显的肌肉,但是看起来就是结实匀称。
频繁的弯腰和下半身发力让他的两瓣儿屁股非常紧实,三角内裤似乎都快兜不住了,内裤上面的破旧的小洞露出了一点点的白肉,这小子屁股挺白的,但是两板子下去还是可以看得见微微的红印。
于水生可没工夫欣赏张玉华的屁股,靠尺带着风声和怒火狠狠的抽在张玉华的屁股上,啪!啪!
坐在隔壁有些尴尬的马家兄弟和张玉龙可以微微的听见一些声音,马家兄弟彼此对视了一眼,立刻明白了是咋回事儿。他俩立刻将目光转移到张玉龙的身上,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与怨恨。但是这兄弟俩没敢动,他们知道按照师父的脾气,去了只会大哥更加的难堪,而且没准儿自己也会因此挨上一顿揍。
张玉龙不明白为啥哥俩这么看自己,心里有些难受索性转过头去倒在炕上,这样的动作更加激起了马家兄弟为张玉华的抱不平的心情。
这屋的张玉华已经穿着内裤挨了二十多下板子了,大腿根处红红的,他强忍着疼痛,身体微微的颤抖,眼泪忍不住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