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来,滕鸢一点儿也不惊讶,都到这时候滕昱超再笨也知道人家是专程等着他呢,底气就散了,瘪着嘴蹭上前去。
愈近,他就无可避免的愈加羞怯,身体又影影约约兴奋起来,仿佛自个儿是满载柴油的火把,滕鸢眸子里如寒星的冷焰,沾上一点儿就能将他整个点燃。
不过,或许稍微有些恃宠而骄了,久不见滕鸢,他竟然说,“您怎么不来看我呀?”头一次用了撒娇的口气。
滕鸢道,“你也没来看我呀。”学着他的语气。
多么可爱!眉目如此冷艳端庄,竟然说着这样的话,简直可爱极了,此番情状,难免在有情人眼里露出别样的美色。
色壮人胆,滕昱超大着胆子凑上去亲一口滕鸢脸颊,直接问,“您喜欢我吗?……一点点也成。”
滕鸢道,“我不知道。你猜呢?”
他久不做小孩子家家酒的游戏,如今这样怪模怪样地娇柔作态,竟然也得心应手,不说“是”,不说“不是”,规规矩矩一应一答,轻而易举惹得滕昱超心痒难耐。
“我猜您喜欢我,”滕昱超厚着脸皮说,实际心里也没底,“有一点儿——嗯。”
“那我可不知,”滕鸢道,“怎么,你现在不怕得发抖啦?”
他问得太好,立时叫滕昱超闭上了嘴巴,嗫嚅一下,又还是鼓起勇气,“我怕的。”
滕鸢从不说,到底他是喜欢还是憎恶自己呢?滕昱超一个人的时候想过许多回,患得患失的。可是他就是那种人,愈是想,愈是在意。
他最初喜欢滕鸢,叫他自己来说,也不过是在浮冰里抓住一根唯一的稻草,然后自己安慰自己,抓着不愿放,也就看得越来越重,最后生出爱情了。
不过那是如何能对滕鸢说的呢?这是多么敷衍随便的理由,说出来,指不定滕鸢要秀眉倒竖,蹙着眉头说,“凭你也敢肖想我,你算什么!”
于是滕鸢不表示否认,在他这儿都是肯定,现在滕鸢问出这么尖锐的问题来,他不愿撒谎,只能点头,默默等滕鸢批判他。
可他也不是全无是处,至少滕鸢喜欢他的躯体呀,不然也不至于搞他搞得那么狠,连冷漠都化成绕指柔,细声细气,哄着他。
于是立刻脱去衣服,又笨兮兮凑上去吻人家嘴唇,只求伺候舒坦了滕鸢,叫他高抬贵手,好歹不至于拿话来说他。
若是滕鸢回心转意要赶他走,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他也认的;只是不要当面说伤人的话。
他根本不会亲嘴,牙齿甚至咬着滕鸢唇瓣,有些重了,滕鸢小小抽了口气,他听见,定睛一看,都见血。
霎时手忙脚乱,补救措施是将结实的胸脯送到滕鸢一只手里,又用女穴蹭着人家另外一只手腕,闭着眼舔去滕鸢红唇上伤口。
想了想,仍觉不够,小声说,“后面、您喜欢的话……也可以……”
“吃下面也可以……”
滕鸢终究是没有回应他的问句,不过坦然全盘接受他的条件,又胡乱荒唐地过了一宿。
第二日时,滕昱超强撑睡意还要再问,滕鸢也只如同他撒娇时的那般语气说,“我不知道呀。”并且露出一个少见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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