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盖仓促的施工体验感不好,背很疼膝盖也很疼,两个人还一直往下滑,最后只好跳下来后入仓促结束再快速搭好了帐篷,好不容易支起来却同时被急色的自己逗乐,两人对视笑着整理好衣服,共同决定还是先填饱肚子。
生火也是一门技术活,呼呼的海风增加了它的难度。韩清霜对此一窍不通,只能跪在一边帮忙挡挡风,费了好一番功夫,火苗终于强壮到足以独自抵抗风的攻击。
生完火凌鹊羽又开始搭放锅的架子,韩清霜满眼的崇拜,低声感叹:“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这算什么,”凌鹊羽没看他,也没停下手中的作业,语气稀松平常,“这点事都不会,在野外迷个路就得丧命。”
说得好像动不动就会在野外迷路似的,韩清霜怔怔地看着暖光下那认真的脸,被一股巨大的安全感包围,周遭那看不到边的黑也不那么恐怖了。
凌鹊羽见男孩不说话,又继续解释道:“有些窑也是要自己生火的,这就是基础知识。”
韩清霜起身绕到凌鹊羽身后趴在他的背上,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肩。凌鹊羽毫无防备被推倒跪在沙子上,韩清霜仍是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他贴着凌鹊羽的耳朵小声说:“谢谢你答应我。”
凌鹊羽心头一热,但心情也有些复杂,他花了几个月时间准备,联系了韩清霜的父母,经过二老同意之后拿到了相关证件,找律所把提前需要办的手续都办好。
他想带着他去市政厅前面求婚,却被这小迷糊莫名其妙抢了先,但也无所谓了,一个形式而已。
凌鹊羽抓稳韩清霜的腿连带着他一起起身,韩清霜身体一紧,略带娇羞地问:“你要干嘛?”
凌鹊羽笑了,“别怕,只是想去把车上的食材拿过来,又不想放下你。”
韩清霜搂紧了男人的肩,轻轻亲吻他的脖子,“可是我想做点别的。”
凌鹊羽能感觉到后背有根硬物在蹭,他笑笑没理会,示意韩清霜拿东西,轻声道:“先吃饭。”
“可是我想吃你。”韩清霜听话地提起了食材,但双腿仍是试探地夹紧了凌鹊羽的腰。
“今晚还长着呢,一会儿别哭。”
话音未落,韩清霜松开了腿,但掩饰不住兴奋在胸腔里震耳欲聋。
凌鹊羽吃着面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扯了扯领子问:“你给我画了什么呀?”
韩清霜掏出手机拿出刚刚没顾上看的照片递给他,凌鹊羽低头定睛一看眼眶有些红。
那是一只埋头玩雪的喜鹊,它沾了一身的白,摇曳的尾羽扬起雪花散在空中。凌鹊羽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里的小盒子,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半晌才小声地说道:“霜霜,我给你做了个东西。”
韩清霜坐直了身体露出了爽朗的笑颜,他伸出手,“什么呀?”
凌鹊羽指了指锁骨上的喜鹊,“它的羽毛。”边说边打开一个绒面小盒子,里面躺着一个羽毛形状吊坠,水滴形状黑欧泊镶嵌在羽毛状的白金件上,旁边点缀着零散碎钻,白的粉的黄的,就像四散的飘雪。这沾雪的羽毛在暖光下闪着斑斓的色泽,暗黑底调却一点也不阴冷。
好巧哦,可是韩清霜没说出口,他凑上去搂住凌鹊羽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了声谢谢。
暗巷里昏黄的路灯没精打采地闪着,荔炎仰头吐了口长烟,烟雾晕染在空气里久久未能散去,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平静。
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声音:“YAN,你知道你让我找的人是谁的儿子吗?”
“韩涧,怎么了?”荔炎烦闷地。
“你这生意我做不了,你找别人吧。”
“区区一个老师就让你怂了?真是没用的东西。”荔炎吐了口中的烟,踩在地上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