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他做的那些伤人的混账事，祁少淮心中有怨的话，怎样对他都不为过。
吃饱后的Alpha总是心情舒畅格外好说话的，放松地趴在他胸前的样子，倒跟以前别无二致。蔺玄在心中暗叹一声，抛出那个不得不面对的话题：“来的时候，那些人都说我跟一个人很像。”
眯着眼小憩的Alpha对此嗯了一声：“如你所猜，你很像我以前喜欢的那个Omega。”
“黑发黑瞳，跟Alpha一样高，气质也成熟，经常一副深沉模样……”祁少淮窝在他胸前细数着，每说出一句描述，指尖绕着挺立的葡萄籽画个圈。
以前。
蔺玄想，自己不该继续问了。止住吧。
他的声音却不受意识控制地说：“节哀。”
“是啊，我身上没有标记，”Alpha撑起手臂将他笼罩在身下，“你觉得是因为他把我甩了，还是因为他已经不在了呢。”
这是一道二选一的送命题。
长睫扫过瞳孔，像蝴蝶在花丛里蹁跹。Alpha清透的瞳好整以暇望着他，似是必然要从他这里讨到一个回复。
蔺玄给出了标答：“应该不会有人舍得拒绝您。”
是标答，也是错误典范。小少爷没同他一个区区礼物计较，低喃道：“你若真这么想，他又为何不能这么想呢。”
“也许他有自己的理由。”蔺玄观察青年的神色，除了发愣就是漫不经心。过于空白的神情是一种反向昭示，小少爷在隐藏真实的情绪。
他是不告而别的那个，理应也是主动妥协的那个。蔺玄牵了牵嘴角，道：“或许他已经后悔过了呢？”
“那也是应该的，”Alpha的目光渐渐冷淡，他生硬地说道，“不管他有什么苦衷，用最残忍的方式抛下我，就不值得原谅。”
“……”
“除非他真的能拿出恰当的理由，还有足够的诚意。”
祁少淮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含糊道：“反正我不缺人陪，你不就是吗。如果在我找到合适的伴侣后，他才回心转意，我绝对不会再理他。”
“唔……”蔺玄能说什么。小少爷冷漠讲了一大段，又揽着他贴合到最深处。雌穴使用过度的酸胀霎时卷土重来，他的话临到喉头，只剩高高低低的呻吟不断。
高潮时烟花在脑中噼啪乱放，他含着哭腔急喘，一个问题突然蹦了嘴边。
什么……唔、什么才是……足够的诚意？
Alpha亦喘息着，红瞳水雾氤氲。他说：“比如……他主动求我标记他。”
这样听起来似乎太容易了，青年抿唇补充：“他要向我坦白一切，不准再有欺瞒。”
还不够。
“高价Alpha不容易拥有后代。他还要努力讨好我，取悦我……给我生一个孩子……”
他不管蔺玄听清了没，绵绵细雨骤然化为疾风骤雨，让Omega没有余裕发出呻吟外的一切声音。
“小淮、慢……啊啊——”Alpha的尖齿蓦然扎破颈后，信息素流入血管，蔺玄忍不住高叫求饶。
Alpha的身躯在颤抖。看似性事中的兴奋，却更像是在害怕什么。凶狠的动作掩盖不住信息素里的不安，临时标记传达着Alpha的真实情绪。
心头蓦地一松，被酸涩涨潮淹没。小少爷还是那个小少爷啊。
耍性子都在顾虑他的感受，想知道他们的孩子怎样了，又害怕有所意外弄巧成拙。用这种方式隐晦地悄悄试探，若他不小心流露出伤感的神色，小少爷会不会瞬间变得比他还伤心。
温存过后，蔺玄哑声道：“祁先生想不想听听我的事，或许能够解闷。”
祁少淮轻声道：“……你很想讲的话，我勉为其难听一下。”
变别扭了。
蔺玄道：“司先生大概没告诉你。我不是处O，洗过一次标记。”
空气中的花香变得沉寂，祁少淮音调不变：“……难怪这么熟练。”
“……”在生气。
“怎么不说了。”祁少淮等了很久没听到声。
蔺玄知道他想听什么。只是……就这样坦诚实在太难了。小少爷给他留了面子，愿意陪他演陌生人了解彼此的戏码。他们都需要这份缓冲的余地。
他艰涩开口，向Alpha得寸进尺地讨要：“所以祁先生，能不能不要介意，多留我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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