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纳灵气和魔气修行,修为大涨,看似是好事。可吸纳太多的魔气,若有一日这些魔气在体内不受控,后果便不堪设想。
何况一旦有人想要吸纳很多的魔气来修行,便可能会去动封印魔族的大阵。
人性多贪婪,常怀不足。
“母亲既连姨母都不曾告诉,你又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我父亲是南衡长老。”
今日得知的惊人之事太多,到得此刻,苏如婳说出什么来,晏承谨都不再震惊了。
他想起曾听人议论过南衡长老,说此人最是风流,曾伤了许多女子的心。
不过他回合欢宗的时候,南衡长老已失踪多年,倒是未曾见过。
“我母亲并无修行的资质,只是个寻常女子,因有些姿色才被父亲看中。母亲被他玩弄大了肚子,他却一走了之。后来母亲因缘巧合下寻到了合欢宗,他早有了新欢,并不想理会母亲。
“却有爱慕他的女子妒忌我母亲有身孕,假装好心将我母亲留在合欢宗,却是让我母亲做仆人,有意羞辱。
“我母亲曾在苏婉处伺候,无意间窥见了苏婉的一些手札。
“我母亲因自己不能修行,在合欢宗受尽了屈辱,她便一心盼着我有一日修为高深,能替她洗刷屈辱。
“她一直小心谨慎,苏婉对她也不设防,或者说,苏婉打从心里是瞧不起一个寻常仆人的,从未放在眼里。”
晏承谨只觉得后背发寒,正如苏如婳隐藏的那样好,耍弄了他许多年。
只怕苏如婳的母亲也着实是个不寻常的女子,骗得母亲的信任……
一个不能修行的女子,被南衡长老玩弄后,竟能找到合欢宗,想来便是个极聪慧之人。
“晏承谨,你原本也不必死,可是……你真的很令人厌恶。”苏如婳盯着晏承谨,眼中有浓烈的恨意涌出来。“师傅一直待我好,我也是一直敬她如师如母。
“可是,她到底还是更看重血脉之亲,自你回了合欢宗,她便只能看得到你。
“我在她跟前多年,终归比不上你。宗主之位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你若想要宗主之位,直言便可。我当时本有意相让,我甚至同你说过,我想同跟随云弈而去。”晏承谨看着苏如婳,本以为是十分熟悉的人,此刻却陌生极了。
他的确想过的,苏如婳比他更适合做合欢宗的宗主。
他也早就打算好,等过上几年,便想法子将宗主之位让给苏如婳。
苏如婳若是想要那个位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苏如婳低声笑起来,笑声渐渐变大,笑意也愈发肆意张狂起来。
“相让?我从来只知道我想要的都要抢夺来,这世上没有什么相让。晏承谨,你若有心,便不会从师傅手中接过宗主之位。好听话谁不会说呢?你知道吗?我最厌恶的,便是你得尽了好处,还说什么可以相让的虚伪模样。”
“你的抢夺,便是彻底毁了合欢宗?”
想到合欢宗的覆灭,晏承谨越发觉得看不透苏如婳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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