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我们谈恋爱吧
回忆：
衔川发现今天的人类很不专心，他在给自己递食物的时候魂不守舍的，还经常跑出去打电话。
人鱼不开心的想，走那么远有什么用，自己还不是能听到，他听见人类似乎是在哀求什么人，说要出岛，但应该都是被拒绝了，赵祈安最后垂头丧气的回来。
衔川浮出水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岸上的人类，他看到人类回来后就坐在了小床上怔怔的发呆，然后忽然间，两滴眼泪砸在了人类的手背上。
人鱼的眉霎时蹙起，他不明白这个人类为什么要哭，又为什么哭的这么安静。赵祈安发现自己掉眼泪后胡乱的抬起袖子使劲蹭着眼睛，把眼皮都蹭红了，衔川看了很久，然后他突然把双手放在了泳池旁的地面上。
这边的人类还在安静的抽泣，忽然他的脸被一双冰凉湿滑的手捧起，在人类惊呆的视线里，人鱼俯下身吻上了他的眼睛，吻完后，他漂亮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疑惑和凶悍，似乎是在询问他为什么哭，又或者是在说：别哭了。
赵祈安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赤裸的白发男人，人鱼的身上还滴着水，晶莹的水珠折射出白炽灯冰冷的光线，赵祈安莫名的心里的委屈霎时间放大，眼泪不争气的再次流出来，人类被捧着脸哭的伤心。
“溯临…我，我母亲，病情恶化了呜，可我…连去看看她…都不行呜呜，我……”赵祈安哭出了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衔川没有像以前那样耍小性子，他只是坐在人类旁边，然后温柔的搂着他，让他趴在自己肩上。
在人类看不见的地方，人鱼的表情也带了淡淡的哀戚，可转而他就勾起了唇角，他轻轻摇晃着左脚脚腕上的锁链，然后拍着身上哭到颤抖的人类。
对，就是这样，依赖我吧，然后我就可以逃出去。
赵祈安哭了很久，后来终于止住了哭声，人类强忍着悲伤对人鱼表达了感谢，看着单纯无害的人类，衔川淡淡笑了下，然后凑过去亲了一下人类因为抿咬而通红的嘴唇。
“这！你不能随随便便就亲人的！这个…这个只能……”人类的耳朵倏地变红，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谈恋爱的两个人才行的。”
恋爱？衔川挑眉，人类可真是麻烦啊，那就谈。于是人鱼又亲了一下赵祈安的嘴唇，这次声音很大，有很响亮的嘬声。
赵祈安傻了，他脸噌的一下红透了，他慌张张的站起来，这个时候他才发觉人鱼什么也没穿，就么坐在床边，表情淡然的看着自己，赵祈安赶紧脱下了外套披到人鱼身上，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衔川把外套放在小床上，然后在人类的注视下回到了水里。他是什么事也没有，人类倒是不自然了好几天，甚至还给衔川放偶像剧，试图让人鱼理解亲吻是一件多么郑重的事。
泳池边，衔川懒懒的支着头，望着电视里偶像剧的男主女主接吻的画面，赵祈安把做好的水果拼盘放在距离衔川一个手掌的距离，然后下一秒人类就被衔川捉住了手腕，他被拽的趔趄，一下子歪倒在地上，衔川又亲了一次赵祈安。
赵祈安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个宇宙无敌大傻蛋了，他的脸慢慢变红，连带着耳朵也红透了，人类别别扭扭了很久，然后抬头看向人鱼：“那我们…嗯…我们也是在谈恋爱？”
狡诈的人鱼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时机，回应人类的便是他浅淡而又直白的笑容。
赵祈安的衣角都快被自己拽烂了，过了好半晌，还在看电视的衔川忽然就听见人类小声的说着：“那…溯临，今天算是我们的第一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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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能听见墙壁上水滴凝结掉落的声音，水珠掉落在涂满防水漆的铁制楼梯上，是啪嗒啪嗒的清脆声音。
墙壁的冷意顺着后背渗进身体里，赵祈安和人鱼靠的很近，呼吸之间都是他清冽的香味。在人类发誓之后，他脸颊上的肿痛被人鱼继续舔舐着，慢慢的，赵祈安就感受不到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了，可衔川还在舔，而且舔弄的力气越来越大，赵祈安僵硬的窝在衔川的怀里，他感受到了人鱼明显急促起来的呼吸。衔川带着凉意的舌尖就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用力的舔在脸上，连人类脸上的肉都被舔的堆起来，在眼下鼓成一个小团团。
赵祈安感觉衔川的行为越来越不对劲，他忍不住的叫了声人鱼的名字。人类的声音就像是开启人鱼暴虐的开关键一样，紧接着赵祈安就被人鱼粗暴的抓起衣裳，他闷哼一声，来不及反抗就被人鱼用手扣住了下巴，然后带着凉意的薄唇狠狠压下来。
“呃唔……”
人鱼的舌头狠狠吸卷着人类嘴里的每一寸，赵祈安下意识的伸手推拒，他疼的皱眉，眼睛害怕的闭上，只有睫毛的颤动泄露出人类此刻真正的心情。舌尖被吸的抽痛，嘴里被塞满人鱼的气息，衔川越吻越深，吞咽的声音响在耳边是那样的清晰，带着深深的渴求和情欲肆虐前的压抑。
如同薄荷的香气顺着口腔里的涎液被吞下，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赵祈安下意识的张大嘴巴想呼吸，却被衔川尽数侵占，他挣扎的更强烈了一点，终于让人鱼结束了这次亲吻，赵祈安剧烈的呼吸着，可随即他的双手就被衔川的大掌牢牢抓住，衔川一把将他的手摁在头顶，贴在嶙峋潮湿的墙壁上。
人鱼再次吻上来，这次赵祈安拒绝不了，只能仰着头被衔川肆意的拉扯着嘴唇，他光裸的腿挤进赵祈安的双腿之间，另一只捏着人类下巴的手急急的探进衣服里。
“别…呃！”拒绝的话被衔川狠狠捏起乳尖的动作打断，因为恐惧而流下的眼泪滑过脸颊，流进两人纠缠的唇齿里。衣服里的乳肉被人鱼粗暴的聚拢成一团捏在掌里，冰凉的手指陷在温暖的皮肉里，衔川舒服的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人鱼又被叫做海妖、塞壬，声音自然是世间最动听的，沙沙哑哑的呻吟声性感的像催情药，勾的人血气上涌，可落在赵祈安的耳朵里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下的穴口还在痛，人鱼的腿磨蹭在颤抖的腿缝里，赵祈安唔唔的挣扎着，紧接着他就感觉搓揉胸口的手退了出去，然后一声脆响突兀的响起，回荡在整个楼道里。
感应灯适时亮起，昏黄的灯光打在交缠的两人身上，压在人类身上的衔川又拍了一下，灰白色的眼睛带着急切和被打断的无奈：“老实点。”说完，人鱼动手开始扒赵祈安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