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我的血是冷的，可心不是
窒息，痉挛，惊惧。
裤子被划破一半，赵祈安无声地摇头，可回答他的，只有人鱼抬起来捂住他口鼻的手。
他的手很冷，连带着把他最后的呼救都扼死在喉咙里，人类无助绝望地闭上眼睛，却又被猛然的侵入痛的浑身颤抖。人鱼的性器和人类不一样，像是一把上尖下宽的匕首，轻易就可以刺开毫无反抗能力的穴口，昨晚被强制入侵的软肉还未消肿，冰冷的性器和海水裹挟着人类脆弱的身体，近乎叫他痛的死过去。
呼吸被剥夺，四肢被囚禁，赵祈安的视线是不清晰的，模糊而摇晃。临近死亡的他只能感觉得到水很冰，被堵塞进身体里，似乎血液也被冻结。
水里，人鱼的白发飘动在他的眼前，雪白的鳞片闪烁着淡淡的光，恍然间，赵祈安眼前浮现出了一幅画面……那是他第一次被人鱼拽进水里的情景，现在想来，人鱼并不是为了和自己玩耍……人鱼那时候，是真的想弄死他，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还是选择救下自己，那时的赵祈安模糊间看到的，也是像如今一样漂浮在眼前的白发，光映在他的头发上，就像是丝缎。
很美。
肺里的空气已经没有了，心跳声被无限放大在安静的水底，呯呯…呯呯……赵祈安被绑在身后的手指触碰到了人鱼紧绷的小腹，他的眼睛已经充血，咸涩的海水痛到他想流泪，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人类想着，就这样吧，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笨的，想在人鱼的手下逃过一劫那就是做梦，他这样折辱自己，本就是想看着自己继续痛苦的，那就带着痛苦死掉吧，如果这样，人鱼可以解气。
他的口鼻被人鱼紧紧地捂住，随着人鱼慢慢沉进水里，人鱼的力气很大，鱼尾优雅地在水中摆动流转，一路破开阻碍到达了水底，四周的水压越来越大，赵祈安就算失去了求生意志也还是会下意识的挣扎，双腿牵动了埋在穴口里的性器，赵祈安看不到人鱼的表情，但他感受到了身后人鱼在他乱动后退开了自己的身体，可他还没来得及缓和下之前的疼痛，人鱼就再次狠狠地顶了进来。
深蓝的海水里，头顶的灯光都是摇晃且暗淡的，因此也看不清人类此刻的表情，但禁锢着赵祈安的人鱼可以，他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他紧缩的软肉和绷紧的身体。
他的身体很抖，随着氧气的减少已经出现不可抑制的抽搐。
人鱼灰白色的眼睛看不清此刻他的情绪，但他的唇已经抿起。
最后一点呼吸已经耗尽，赵祈安已经开始浑身抽筋一样的痛，他无法抑制地剧烈挣扎起来，人鱼一个没注意就被人类挣脱开了捂住他口鼻的手，海水猛然灌进嘴里，赵祈安痛苦地无声惨叫，可很快一只手就从他的身后伸过来，强硬地掰过他的脑袋，在他的挣扎里，人鱼浅色的薄唇还带着怒气就狠狠贴了上来，冰冷的呼吸代替了咸涩的海水，赵祈安顾不得狼狈的闷咳，他甚至主动靠近努力吸取着人鱼嘴里凉凉的气息。
尖利的指甲划在脸上很痛，但赵祈安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痛一点还是心更痛一点，下意识的求生本能让人类无知无觉地就把舌头伸进了人鱼的口腔里，炙热的舌尖迷乱急促地扫过人鱼尖利的犬齿，赵祈安的脸颊一鼓一鼓地吸气，似乎连人鱼的舌头也想带回嘴里。
这急切的渴望，有那么一刹那像极了某种名为“爱”的感情。
人鱼睁着眼睛，他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赵祈安，渐渐地，他的手就放轻了钳制着他下巴的力气，禁锢改为迎合，人鱼闭上眼睛，他将手放在赵祈安的脑后，把他狠狠地朝自己摁过来。
人鱼脖颈两边的隐鳃打开，一张一合间为人类过滤着氧气。他们在水里毫无顾忌的深吻，任由着躯体沉进水底，迷离之间，人鱼的性器离开了赵祈安的身体，人鱼托住他的身体转向自己，短暂的拥抱让人心醉，等赵祈安找回一点被窒息掩埋了的神志，可随即人鱼就把他摁在了冰冷的景观水底。
柔韧的水草飘摆在一半裸露的腿根里，而白色的鱼尾也随着这份撩拨的痒意顶进了人类的腿缝中央，赵祈安被反绑在后背的手指蜷缩着，深深抓进了浅色的砂石里。
四周的海水都开始变得激荡浑浊，人鱼恶狠狠地压着人类亲吻，尖利的蹼爪顺着飘荡在水里的衣服空隙探进人类的胸口里，蹼爪揉捏着人类抖动的身体，使劲捏起胸口的软肉，就像是要拽下来那样用力。
赵祈安呜呜的挣扎着，双腿夹紧磨蹭在人鱼的腰腹两侧，不知是勾引还是拒绝，人鱼的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他掰开赵祈安的腿缝，把高昂的粗长性器贴近了敏感肿痛的穴口，在冰凉的海水里，人鱼的体温与海水融为一体，赵祈安红肿的穴口已经麻木，直到人鱼寸寸破开肠肉，可怜的人类才感觉到人鱼再次闯进了身体里。
他被按在砂石上狠狠侵犯，可他却连一点点的反抗也不敢。
赵祈安甚至下意识的抬高了身体，只为了和人鱼的身体贴近的近一点，再近一点，只因为他还需要氧气。
濒死的体验赵祈安已经体会过两次了，两年前人鱼抛下他，是第一次。
被赵家人打到人事不省是第二次。
这一次，是第三次。
可他还能忍住恐惧靠近人鱼，只因为他还想活。
活下去，才能看到一点希望，赵祈安就是这样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的希望在哪里，但既然从淹死的痛楚里走过来，想活的本性就再次被激发了出来。
他得活着，最起码，赵祈安耳边响起了女孩子轻轻脆脆的笑声。
“哥哥，我给你炖了粥，但是有点糊啦，所以我就做成了皮蛋粥，你尝尝，没有糊味啦！”
“哥哥，妈妈会好吗？我好害怕。”
“哥哥，你不要回来，我过得很好，你别为了我回来，听见了吗！”
话语的尽头是一个女孩模糊的身影，可转瞬间就消散不见，人鱼灰白色的瞳孔展露在眼前，赵祈安抖着身体承接着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身体深处的敏感点被深深碾压辗转，酸胀和痛楚集合在一起，赵祈安的性器被挤压在前面还完好的裤子里，随着前列腺被进犯而逐渐胀痛。
人鱼带着春意的声线忽然在脑海里响起，带着热烈而魅惑的喘息。
“赵祈安，你以前不是爱我爱的很好吗？”
“我的血是冷的，可心不是，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