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不管不顾别人的目光，大叫着往回跑，又因为怕摔跑不快，动作滑稽得像个摇摇晃晃的胖企鹅。
程斯皓如梦初醒地望向苏木，平淡地等他跑到面前，第一件事是在苏木手背上握了一把。
不冷。
他没说话。
但是看在费这么大劲才见面的份上，苏木不跟他计较了：“是给我的吗？”
“是，菩提花。”
程斯皓把花放在苏木手里，揽住他的肩膀，随酒店经理上楼。
电梯的香槟色镜子里，苏木把脑袋歪向程斯皓，借着错位，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膀上：“你每天都住在这里吗？”
程斯皓没有察觉他的小动作：“不，我也是刚到。”
刚到？
信息错位了，苏木垂头看花，他有一些猜想，但是不深究就不会失望，对谁都好。
“这边请。”
酒店经理抬手引路，为他们推开一扇包厢大门。
近百平方的包间里铺了一张完整的手工拼花地毯，每一步都深陷其中，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支五人组成的古典乐队正从容演奏着《胡桃夹子组曲》。
光线被调得很暗，一副酒红丝绒包裹的桌椅摆设在落地窗前，借着寥寥烛光和CBD灯火通明的夜景，在旖旎的暗夜中发光。
程斯皓朝值班经理使了个眼色，然后不动声色地给苏木拉开板凳请他落座。
经理心领神会，几位服务员推着载有蛋糕的餐车进门，轻盈优美的《胡桃夹子组曲》随之默契地过渡到生日歌。
程斯皓站在苏木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俯身在他耳边祝福：“生日快乐。”
苏木攥紧怀里菩提花，不知所措地蹙眉：“已经过了。”
航班载着他飞了八个钟头，这是一句过期的问候。
“还没有，”程斯皓将手伸到他面前，表盘里指针指向11点40分，“我们赢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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