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晚上睡觉的地方被安排到跟程斯皓一起,就是下午洗澡的套间。
怕他俩眼神不好使,两侧的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都放了几盒避孕套,除了小号什么尺寸都有——主要是没有人承认自己屌小,所以避孕套厂家的尺寸标注只有中号、大号、超大号——让他俩挑合适的用。
程斯皓拿起中号避孕套“嗤”笑一声:“这是瞧不起谁呢?”
苏木背对程斯皓侧卧在床沿,对着床头柜上的避孕套出神,他们很久没做过了,久到他都快忘了高潮是什么滋味。
回家三个月,有时候他也会好奇于喆走了之后,程斯皓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就以他呆在家里的时长和出差频率来看,外面养了一个的可能性不高,419倒不一定,不能细想。
苏木觉得自己比预想得更小气,要是程斯皓跟别人做过,他会不开心,但他更倾向于把这种心态归咎为对资源流失的忧患意识。
而且,他也五个多月没做过了。
“程斯皓,”心头事已解,是时候关爱生理需求了,苏木翻身平躺过来,“你想做爱吗?”
程斯皓把中号避孕套扔回床头柜上,它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把其他尺寸的盒子撞出去,然后悄无声息地掉在地毯上。
“不想。”
哦豁,自讨没趣。
苏木装出一副正合他意的泰然:“我也不想。”
这晚两个人都有点失眠,地下室的场景不真实得像一场电影,在苏木脑子里循环播放来播放去。老实说他兴奋得不行,大脑皮层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快乐地跳着《大河之舞》,怎么也不能允许他早些休息。
但程斯皓却是愁眉苦脸的,苏木几次看到他在手机上打了一串字,斟酌片刻又删掉。
联系人是尹席。
他猜可能跟席轻池的话有关,后来他睡着了,不清楚程斯皓有没有把消息发出去。
第二天早上还是程斯皓先醒,刷牙洗脸刮胡子总共用了不到一刻钟,在衣帽间里挑三拣四倒是半小时不止。
衣服都是时盛矜叫Ethel专柜连夜送来的,苏木觉得穿什么都可以,而且昨天睡得晚,现在还有倦意,赖在床上不想起。
直到9点钟,程斯皓一只手刚伸进外套里,房间门被敲响了,他懒洋洋地勾了一记门把手,门随惯性弹开,可是外面没人。
懵了两秒,程斯皓侧身往外一探,正怼上同时把头探过来的席星袖。
“哎唷,你要吓死我。”程斯皓捂住心脏倒退两步,定了定神又望向席星袖身后,稀罕的是,时盛矜没跟来。
席星袖眨巴大眼睛:“他醒了吗?”
程斯皓说:“醒了。”
席星袖说:“我可以进来吗?”
程斯皓让道:“嗯。”
苏木穿着睡衣不知所措地坐起来,席星袖跑到床边拉他起床:“快来。”
程斯皓转身:“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