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ophil的总部在温港郡寸土寸金的CBD，建筑群有百年历史，公司们只能在政府允许的程度里改装外观，所以不年不节的时候，它的样子十年如一日。
苏木以前来温港郡旅游过一次，学时装的舍友远远地站着路对面，说这是他们时装人的耶路撒冷。但是那个舍友后来去Theophil的对家Ethel做了两年的销售，反倒是他一个门外汉有机会一睹真容。
程斯皓在门口跟保安报上名字，保安就放行了。
一进门，苏木狠狠打了个冷颤。大厅穹顶高且空旷，顶部光线投射在大堂里找不出一个死角，锃亮的地板映得出人影，甚有冷气像不要钱一样供应。气质姣好的前台宁可一身春装，小外套加打底裤，也不把大厅温度调高一点，似乎整栋楼的人都默认理应如此。
程斯皓瞥到双臂夹紧的苏木，转过来在他手臂上握了一把：“冷吗？”
“嗯。”苏木不装了，两手交叉搓了搓，含在胸前。
程斯皓对领路的前台姑娘说：“给我们拿条毯子可以吗？”
“好的。”
前台给他们刷卡送到顶楼会客室，习以为常地在旁边的储物间里取出两条纯羊绒薄毯，又放上一盘精致的茶点：“请稍等一会，我去看看席总在不在。”
“嗯。”程斯皓确信席轻蓝是在的，20分钟前席轻蓝才给他回过消息。
会客厅里的空调开了不多时，前台姑娘出去的时候还刻意调高了几度，苏木裹着毯子在单人沙发上，脚底的手工编织毯比云朵还要柔软，切尔西红茶和高热量的小蛋糕让他的血液又流动了起来。
程斯皓不经意地打了个哈欠，支着下巴闭目休息，三个钟头的驾驶乏味且枯燥，想到等会还要再开三个钟头回家，他就犹豫要不要去爸妈那里就近凑合一晚。
没过多久，一个西装笔挺的alpha进了会客室：“席总请你们移步办公室。”
他跟程斯皓年纪相仿，气质天壤之别。他没有程斯皓的慵懒，行业使然，量身定制的西装可以轻易hold住任何场合，一副金丝框眼镜给淡漠的神情上加持了雅痞的装腔。
苏木被点到名字一样，立刻放下毯子站了起来。
程斯皓懒懒地睁开眼睛：“好久不见。”
Alpha点头回应：“好久不见。”
“席轻蓝的助理，”程斯皓附到苏木耳边，“秦池鉴。”
秦池鉴向苏木打招呼：“你好。”
“你好。”苏木纠结要不要跟秦池鉴自我介绍一下，可是秦池鉴跟程斯皓都无所谓的样子。虽然确实没什么意义，也许这是他们俩这辈子唯一的一面，苏木悻悻地作罢。
知道他们马上就到，CEO办公室的门是敞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