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程家来了新人。
这次的金丝雀是beta,年轻活泼,很会来事,一进门就旁若无人地抱着程斯皓干柴烈火,家佣只得自觉躲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去。
程斯皓禁欲久了,金丝雀讨好的浪叫声持续了两个钟头,白色液渍混着润滑油从沙发、茶几、地毯,霍霍到了花架。连夜打扫的家佣怨声不断,说一个不如一个,苏木呆是呆了点,好歹没这么事儿。
第二天大早,金丝雀腿还软着,就迫不及待地扶着墙从楼上跑到楼下,又从楼下跑到楼上,把宅子里里外外打卡了遍,就连楼梯上的纯铜雕花扶手都要拍几张特写。等忙碌完,又捧着手机窝在沙发里一言不发,不用凑近看都知道是在跟人炫耀。
程斯皓从不掩饰包养关系,管家视若无睹地走过,突然被他伸脚拦了下来。
金丝雀站起来,鬼鬼祟祟地凑到管家耳边:“许管家,我看到二楼南边有一个房间被锁起来了,里面是什么呀?”
管家挑眉:“程先生没跟您说吗?”
“什么‘您’不‘您’的,直接叫我于喆就好了,程先生这不还没起嘛,”金丝雀掏出一包利群富春山居,作势塞进管家手里,“给,一点小心意,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管家不动声色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五官稚气,骨架还小,估摸着才十八九,再小不至于,程斯皓不会自找麻烦。衣服是Rosetta的当季新品,虽不能跟Theophil和Ethel这种存货烂库里都不打折的品牌比,在奢侈品圈也能叫上名号。
至于富春山居,哪里是一个金丝雀能买到的,只怕是上任金主的馈赠,带到程家借花献佛来了。估计用不了几天,家佣都会被他收买得服服帖帖。
“谢谢。”管家挡开香烟,“程先生闻不了烟味,如果您……你抽烟的话要注意一点。”
“我不抽。”于喆摆摆手,看他不领情也不强塞,倒是对刚刚的问题没完没了,“那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要锁起来?”
“只是一些闲置物品,用不着了就锁起来了,钥匙在程先生那里,”管家笑笑,模棱两可地摇摇头,“我也……”
“好吧,那你忙吧。”
于喆无聊地坐回沙发里,眼里流露出不信任的精明。
他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但是相当敬业。即便一来就问程斯皓要这要那,床上叫起“老公”“爸爸”也是实打实地卖力,服务配得上他的明码标价。
刚开始大家还会暗戳戳比较于喆和苏木,可是一个礼拜相处下来,他们都觉得苏木除了性别以外,一无是处。
毕竟于喆更年轻,更热烈。
他能没羞没臊把“老公”“爸爸”搬到桌上,脸不红心不跳地跨在程斯皓腿上用嘴喂酒,再等程斯皓微醺时,暗示地隔着裤子摩擦两人下体,整个程家皆可做爱。
但是家佣对此并不反感。
他年纪虽小,却很懂人情世故,就像他用富春山居讨好许管家,每个家佣都或多或少地私下收受过他的礼物,也愿意把程家的是是非非透露给他——程斯皓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以前的金丝雀都踩过什么坑,什么原因被辞退,甚至二楼南边锁起来的卧室曾经住过谁,他已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