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
一辆出租车停在品樾大道口,不等值班的保安询问来意,后座跑下来一个年约25岁的omega,被鬼追命似的钻过安保道闸,头也不回地往富人区里头冲。
“先生?”
保安追了几步,眼看追不上,拿出对讲机,与巡夜的同事连线。
“23点43分,东门闯进一位男性omega,立即排查。”
话音刚落,又一辆领克05停在道闸外,两束远光灯从保安身后投来,在地面射出长长的人影。
保安转身,抬手挡住刺目的光线,眼睛眯成两条缝,只见两个光头大花臂的alpha下车,不由分说也要闯进来。
不是善茬。
保安强忍眩晕,赶紧上前拦人:“哎哎哎,你们是哪位业主邀请的?”
Alpha故意顶了保安几步,粗声粗气地恐吓:“让开。”
保安心里怵了怵,明知命要紧,却舍不得这份行业里一骑绝尘的薪酬,哆哆嗦嗦地问:“有预约吗?没有预约不能进。”
另一位alpha对同伴说:“不见了,下次吧。”
“哼,算他走运。”
撂下这么两句莫名其妙的对话,两人矮身坐回破车里,扬长而去。
富人区内。
闻讯的巡夜保安已经往东门方向汇聚,夜闯的omega似乎对这一片很熟,钻了两条巷子,眼看就要被追上了,突然死死抓住一户豪宅外院的大门。
豪宅里头的灯亮着,昭示有人在家。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程斯皓!程斯皓!”
几位保安上前来:“先生,是这家业主邀请你来的吗?”
Omega置若罔闻,歇斯底里的叫声穿透了周围几栋住宅,二十秒不到,已有业主不甚其扰,开窗查看情况。
他再这样叫下去,保安们会收到其他业主的集体投诉,他们相视一眼,纷纷上前拉拽。
“先生,没有业主邀请的话请你离开。”
Omega的手指抠死在雕花的铁栅栏里,浑身颤抖地大口喘气,红着眼,无助地落泪,喉咙喊到破音,嘴里也只有一个名字。
“程斯皓。”
坚持不住之际,豪宅的镀金防爆门开了,一位身着管家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远远认出了他:“苏先生?”
“没事。”管家轻飘飘地向保安们挥手,打发他们回去巡夜。
随后,有家佣从管家身侧出来,给omega开门。
既有业主担保,保安们也不便较真了,走出老长一段路,才将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Omega一进家门,就抱着胳膊蜷缩在沙发角落里,两肩不安地颤抖,好像他不是自己回来的,而是雨夜里被捡回家的流浪猫,对这陌生的环境充满戒备。
管家给他沏了一杯茶,骨瓷杯碟轻碰大理石桌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Omega抬起红肿的眼睛,干涩的嘴唇张阖,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名字:“程斯皓呢?”
管家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程先生他……”
不知道苏木这两个月去了哪里,但是现在跟他说实话会很残忍。
管家保守地吐出两个字:“在忙。”
二楼北向的卧室。
“程先生……程先生……”
“好爽,操死我……嗯……”
靡靡的呻吟里带着哭腔,好似发自魅惑人心的妖狐,程斯皓从未感觉身下的beta如此卖力过。
他们已经做了三次,早在十分钟前,beta就所不逮昏沉睡去。只是听到苏木一声嘶吼,他便打了肾上腺素一般满血复活,抬脚勾住程斯皓的腰,费劲心思地取悦。
身体续不上力了,那嘴就得甜一点。
程斯皓每次深挺,都无一例外地会听他唤一声“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