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躺了多久，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夕哥，你睡了没？”是姜梦。
“没。”
“你在哪？我来找你。心情不好，想找你说会儿话。”他一口气说了一段。
辰夕有许多话想问，还是忍住了。上次见面，他有说电话里说不方便。应该是担心有人监听。
“我把地址发给你。”他说完挂了电话，将地址发在了QQ上。”
出人预料的是，仅用了不足半个小时，姜梦便出现在了酒店里。
“这么快？”刚在房里喷了半瓶香水的辰夕有些心虚。
姜梦也着实被呛咳得厉害，打趣的问：“夕哥，你这是干了什么好事儿？”
辰夕假咳一声，笑笑没回答，转移话题问：“出什么事儿了？”
“杻阳那边，龙又被我们同事扣了。”
“龙又？”辰夕的心咯噔一下。
“对不起，他被扣下是早晚的事。”姜梦坐在床上，背脊挺得笔直。
“我懂，那你过来是为了…证据吗？”辰夕也慵懒的坐在他的身侧。
“我们这边已经基本掌握了暗番组织跟纵横的联系。只是周闻政特别谨慎，每一笔资金都转了一大圈。这根本不能作为证据上交。最主要的是，我们内部有内鬼，好像职位还不低。上次因为你的提醒，上头那位牵头人身边的内鬼，也大概清楚了，苦于没有证据。本来我这个警校都没毕业的是不可能知道这场神仙打架的案件。不过，因为你…”姜梦看着辰夕，眼中是浓浓的歉意。
“我懂。”顾辰夕沉思片刻，闭了闭眼：“证据我有。”
因为他周闻政情人的身份，那群所谓的神仙看中了他的发小姜梦。那上头的人应该多多少少是知道刘委员他们癖好的主
“什么。”姜梦突然起身。
“明天我就把u盘给你，但是你…别看。”辰夕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姜梦察觉到了异样，迟疑着问：“对你影响很大吗？”
辰夕抬头笑了笑：“还好。不是很大。”
“对了，夕哥，上回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的信息，上头那位可能就出事了。那位让人带话下来，让我跟你说声谢谢。”
辰夕苦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只是不想他们得逞而已。也幸好是你，换了别人，还真不可能理解我那几个表情的意思。”
“大兵晚上狂欢时会变骷髅。我开始理解不了你发的大兵是什么意思，我头儿结合你能接触的人推测，你的大兵应该是跟周闻政一个级别的。推来推去，只可能是上头那位。后来辗转了好几个人的口，才将话传到。还好那会儿他还没入场。那会儿周总在m国，你是哪儿得到的消息？”
辰夕仰头倒在床上：“欧盛那儿。”
姜梦想问欧盛怎么可能告诉你时，又听辰夕开口：“上床的时候，他接电话说漏了嘴。”
姜梦沉默了，不再言语。他不能想象这几年，他的兄弟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许不过问才是对他最好的尊重：“对不起。”
辰夕自顾自笑了：“我自个儿的事，你对不起个什么劲儿？再说了，我应该谢谢你。”
姜梦看着他，没说话。
“谢谢你让我清醒着。谢谢你让我记得我应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