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卡里刷出去了三十万你知不知道。】
纪承嘴角抽笑,回消息的间隙抽空瞟了眼走去跪好的盛迟鸣:【没事,他给你买礼物呢。】
【?在那里能买什么花了三十万?别当我傻,让他接电话。】
纪承默默叹气打字:【这时候叫人接电话?他养伤的时候你就不知道多说几句话?不然他怎么会离家出走。】
自知理亏的盛迟瑞没了消息,纪承安心地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与盛迟鸣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说话:"我说你听,如果我哪里说得不对你可以指出来。"
盛迟鸣垂首不言。
"回话。"纪承虽然在盛迟鸣面前没什么哥哥架子,可他也是自幼就在戒尺藤条下敲打出来的浑身规矩,既然说好了要管教便自然不可能由着盛迟鸣的性子来,邻家哥哥也是哥哥,该有的约束还得有。
"是。"盛迟鸣心里忐忑,被纪承罚跪这还是头一遭,他摸不准纪承会用什么手段。
纪承把满意地上半身的重量都通过手臂支撑在两个膝盖上,平直的语气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挨了打心里委屈,和你哥闹别扭,所以一声不吭离家出走。"
"谁教你的受了点委屈就离家出走,真是能耐了,还是说觉得你哥忙得抽不出空来捉你回去?他要真想这么干,不管你到天涯海角一个电话就有人把你绑回家,还能让你快活这些天?"
纪承觉得自己把"双面人"这一形象诠释得淋漓尽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发挥得如火纯青,只是现在好像有人不领情。
"他才不在乎。"面前坐着的是纪承,所以盛迟鸣莫名有了顶嘴的底气,小声嘀咕道。
"怎么说话呢?"纪承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也是有弟弟的人,虽然觉得盛迟瑞心狠手辣了些,但他清楚做哥哥的是一种怎样的心理,大多数情况还是能与盛迟瑞感产生共鸣的,所以当盛迟鸣质疑盛迟瑞不在乎时,他几乎是瞬间就燃起了怒火。
被冷声教训了的盛迟鸣抿着嘴唇,表情虽然还是不服气但嘴上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掌嘴。"
纪承站起身,眯着眼冷冽地下命令。
盛迟鸣咬咬牙,闭眼抬手一个巴掌抽在自己脸。
啪!
鲜红的巴掌印在脸颊上浮起,力气不算狠,但绝对不轻。
纪承慢慢踱步至盛迟鸣面前,可惜他手上没有趁手的工具,不然此刻最应景的动作应该是用个长条物件装样子般敲打自己的手心。
"你觉得委屈,我明白,你在怪你哥把你打成那样却一句安慰话都没有。"纪承下移视线看着盛迟鸣的发顶,小人微颤着的笔直身躯让他心里五味杂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所作所为也真的让他寒心了。你从小主意大,什么话都憋在肚子里从来不主动表达,你们兄弟俩一个德行,都想让彼此先低头。那作为弟弟先去道个歉,有这么难吗?"
"你一直很懂事,我知道你肯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兄弟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一个早安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闹成现在这样呢?"
盛迟鸣的脸颊一侧还是麻麻的刺痛,眼眶也随着纪承的话语逐渐发热,他倔强地抬头看向眼神隐忍的纪承:"为什么是我呢?难道就因为我懂事,所以连受安慰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为什么是你?"纪承被他说得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气得发笑,直勾勾地盯着盛迟鸣明显很不服气的双眼,咬牙切齿道,"因为你是弟弟,因为你有错在先,因为你发烧他守了好几夜,眼都没合白天还要忙着收购,这些理由够吗?"
盛迟鸣上半身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心理防线在被纪承说中心思的时候已经破烂得一塌糊涂,原以为坚不可摧的盔甲也在纪承的最后几句话中摧毁得不见实形,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以为他忙是借口吗?不指望你帮他多少,但你起码不要给他添堵吧,你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离家出走、还敢只身一人和那些黑社会斗是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男孩中途出了什么事,如果那些人拿到钱又反悔了,你单枪匹马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指望谁来救你!你出了什么事让我们怎么办?你让叔叔怎么办!你对得天上看着你的阿姨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纪承已是带着暴怒的,他情绪高涨时也顾不上那么多,扯着盛迟鸣的手臂就将他往沙发上掼。踉踉跄跄的盛迟鸣甚至未来得及看清方位就被纪承按在了沙发扶手上,屁股送至最高点,两条长腿无处安放刚弯曲着点地,响亮的巴掌就咬上了他的屁股。
啪!
盛迟鸣其实很久没有挨过巴掌的打了,毕竟盛迟瑞就算手边没有工具也是直接上脚踹,不会用这种他认为作用不大的方式。印象里的巴掌应该是温柔带着体温的,而不是这样铁板一块般砸落。
纪承打得狠急又杂乱,没多久自己的手心也是通红一片,他承认自己今天被盛迟鸣的话刷新了认知,这样倔强孩子气的发言就应该用巴掌这样对待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教育。
噼里啪啦的巴掌扇打在屁股上,隔着裤子打声音不太清脆,多下过后盛迟鸣的屁股温度逐步升高,刺麻的一片散开在皮肤表面上,造不成什么实质伤害但也折磨得够呛。
盛迟鸣的心里羞耻与疼痛并行,其实纪承的巴掌再怎样用劲,都不如盛迟瑞的戒尺来得让人绝望,以至于在他习惯了纪承的打法后也开始变得心思平静,竟还有注意力去思考纪承说的那些话来了。
也不知道纪承是从哪发现他在走神,只听屋内的掌掴声忽然停止,屁股上的热痛也不再继续,盛迟鸣怔怔地微抬起头,静待纪承的发言。
"挺舒服的是吧?"纪承先是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眼盛迟鸣的裤子,没好气地说,"裤子脱了。"
盛迟鸣慌了,他手指抠着沙发靠枕丝毫不敢乱动,好像不产生动静纪承就看不见他一样。当时让纪承看着他光着屁股被哥哥打就算了,现在还要脱裤子被打?那他以后该怎么直面自己喜欢的人。
纪承耐心十足地和他耗,假意仁慈地拍拍他垂下的脑袋道:"要我学你哥吗?拖一分钟翻一倍。"
"……"纪承这一句话让盛迟鸣陷入了不好的回忆,但他今天是铁了心要给自己留住这个面子,任凭纪承威胁也不肯动手脱裤子。
纪承随着盛迟鸣的无动于衷眉头越发紧皱,嘴角也抿成了一条直线,大概也摸清了除了盛迟瑞外没有什么旁的能让盛迟鸣妥协让步的人物了,遂使了个小手段拿起手机装作要拨电话的样子:"算了,那就让盛迟瑞来吧,反正我打人也不疼。"
"……"盛迟鸣这才有了动静,他难堪地侧头看着纪承,在丢面子和屁股被打烂之间艰难地选择了前者,羞红的脸已不见方才打下的巴掌印,"别…我脱。"
纪承看他把短裤脱到膝盖处才放下了手机,只是宽松的夏裤挂不住腿,刚一动身子就自然垂落至了脚踝,盛迟鸣手足无措地低头看着对在脚面上的裤子,羞耻又一次浮上心头,耳垂就要滴出血来了。
纪承见状倒像是豁然开朗地想出了对策,他故意朝里间的卧房走去,走到了门口才转头对站在原地发愣的盛迟鸣吩咐:"站那干嘛?进来。"
"不许提裤子。"纪承预判了盛迟鸣的下一步动作,伸出食指警告。
盛迟鸣的心思被纪承琢磨得死死的,他宛如赴刑场般一步步挪进卧房,原本就熟透了的脸蛋雪上加霜,颜色温度都达到了人类极限,似下一秒就要羞愤死去。
"你平时受罚的时候也这么磨蹭吗。"纪承坐在床边等了一分钟才见着盛迟鸣的身影,略显不悦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动作意思很明确,忽视盛迟鸣的惊疑反问,"要我请你吗?"
盛迟鸣今年二十岁,这种受罚姿势早在他十岁不到的时候就被盛迟瑞舍弃了,这下趴在纪承腿上埃巴掌,真和三岁孩童无差了。
纪承不指望他能主动摆好姿势,于是擅自替他做出了决定,拉着人的小臂就往自己身前拽着,待他的屁股放在了一个十分趁手的位置后纪承还觉着不够,抬了抬右腿让身后的凸起的两团更为挺翘,按着他的腰完完全全把屁股送至最高点才肯罢休。
盛迟鸣把头埋在酒店陌生气息的被子里感受纪承摆弄他的身体,臊得大气也不敢喘,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