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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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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纪承x盛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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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心理准备的盛迟鸣还是疼得直抽气,一句话需得酝酿三五回:"不是多此一举。"

纪承以为他还在犟嘴,怒火中烧地将灌了气的戒尺往人臀峰受责最严重的地方打去,先前的血色被打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为绯红,边缘处的颜色更深,明显薄肿了一道长条。

"啊…"盛迟鸣短促地喊了出声,下意识地想把重心前移至手臂,可此举又压迫到了手掌,只能作罢。

"能轻松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另外想办法,这不是多此一举是什么?你当这是学习,举一反三吗?"纪承昂声问道,没等人回答便再度抬起手臂落下,还是和方才相同的力气与方向。

这两尺,盛迟鸣似乎能察觉到屁股上被责打的地方皮肉充血肿了起来,也体会到了纪承由戒尺传递出来的有形气愤,脑海里确实有了"那就算是多此一举吧"的念头,但许是因为想把那些掖着的小心思透露两分给纪承,最终还是坚韧地迎着他的怒火坦言道:

"江昇的监控录像应该严格保密的,因为我对酒店在业内的声誉造成影响和利益损失,这样不好…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我还是一个不成熟的孩子,没有你的帮助,我同样能证明自己…而且主动让他道歉,比我去澄清的效果好得多。"

纪承的头顶从盛迟鸣说第一句话时起开始乌云密布,盛迟鸣越说越有底气,他听一半就想要发作,硬生生压住了手等人听完,也没让被盛迟鸣刻意放在最后的、唯一合理的理由糊弄过去。

话音刚落,纪承的戒尺就以十成的力气甩向盛迟鸣的屁股,把臀肉打得凹陷了三分后停顿一秒,又接着打在差不多的位置上。

就这样一直甩了频率不变的五下,时间被无限拉长,疼得盛迟鸣眼前发黑,每次当他以为到了尽头,又会被紧随的戒尺打回了崖底。

纪承听下手,沉着脸转移视线,不去看盛迟鸣屁股上的伤势,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始终如一的语气:

"这五下,罚你什么?"

盛迟鸣大口地喘着气,热泪从眼角倒着逆流进发根,怎么平衡也站不稳脚跟,他便不再试着抵抗本能,任由手掌的肿胀被挤压也要用力撑着。

纪承知道,盛迟鸣表面温和有礼,实际气性并不小,不过是这些年越来越能藏得住罢了,他没指望盛迟鸣能找出自己根本没意识到的错误,于是自问自答道:"罚你妄自菲薄。江昇再怎么需要保密,将来也是我的江昇,你难道觉得,以你的身份,清白名誉还不如酒店利益吗!"

啪!

纪承又狠抽了一尺,算是作为替人回答的代价。

盛迟鸣心间那根紧绷着的弦像是被用力往外拉扯着,虽不悦耳,但震耳欲聋。他听出了纪承话里再明显不过的偏袒,如雪夜后的第一抹晨光照进枝叶,悄无声音地温暖着无间的寒冷。

尽管伴随着屁股上难耐的痛,却感觉到好像那个温柔体贴的纪承又回来了。

纪承给他留了一分钟左右思考与消化疼痛的时间,待盛迟鸣的身子没那么抖了,才按着同样的方法再次甩了五下戒尺。

"这五下,罚你太过骄傲。你以为你能证明自己,结果呢?你做到了吗!"这是纪承最气愤也是最后怕的一点,说到这时也忍不住斥骂起来,"谁给你的胆子闯进去?你有没有脑子,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没有熟人带着,就你们两个什么也不懂的学生,进去了怎么栽的都看不明白!还以为自己足智多谋是吧?什么时候才能收起你那点不值钱的自尊心!"

在别的事情上,盛迟鸣对别人的批评挑错总会虚心接受,因为那些基本都是莫须有的指责,但若是有人说他过于骄傲,便是触及了逆鳞,无论何时都想要反驳一嘴的,哪怕此刻顶了一屁股的伤痕。

"我说了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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