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罗姐姐。”一天没有见到蚩罗的踪迹,不死川玄弥也是焦急,此刻看到她回来才方安心。
“我无事。”蚩罗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进了蝶屋,巡回一圈,发现并没有伤得特别重的病号。“这个拿着,可以避免旧疾复发。”简单开了点药给前来复查的鬼杀队队员之后,蚩罗就直接回到了蝶屋一旁的自己的小屋里,躺在卧室柔软的床上,继续回到梦乡。
只是半夜的时候又被蝴蝶香奈惠的继子、蝶屋的小姑娘叫醒,说是有紧急的伤员。蚩罗虽然不想起床,但是鬼杀队到底是支付了高额的酬金,在其位谋其事,她自然不会拒绝。
这次受伤的是名为炼狱杏寿郎的少年,前代炎柱之子,在鬼杀队也是颇为受期待的下任柱的人选。蚩罗加入鬼杀队当医师的时候,前代炎柱早已因为妻子的去世而消沉,只是在提及眼前这个受伤的少年的时候偶尔会被提起。
“前代炎柱大人,曾经也是那么强大的柱!”
“真是可惜啊!”
已经远离纷扰的人不归蚩罗管,只是眼前的少年需要治疗,她不可能放着不管。
“南无阿弥陀佛,都是我来的太晚了。”鬼杀队的岩柱悲鸣屿行冥是前去支援的人,只是当他赶到的时候,炼狱杏寿郎已经身受重伤,这位泪腺脆弱的男人也因此流着愧疚的泪水。
蚩罗走上前去,为他拭去泪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悲鸣屿——先生。”本来想要想要脱口而出的“侠士”被她替换成了“先生”,这边并不遵循江湖的风俗,反而是自有它一套的称呼。这种突然的转换让二百多年来深入江湖风波的蚩罗很难习惯,毕竟在江湖呆了那么久,但是在这边却是仅仅几年的时光。
虽然是重伤,但是对于蚩罗来说这样的伤势并不算难治。治疗过后,炼狱杏寿郎便安稳地躺在病床上熟睡。
等到悲鸣屿行冥回到自己的居所,差不多也要天亮了。这位坚韧的男人总是会在不杀鬼的日子里不停地修炼,也因此打算今夜就在蝶屋稍做修整,明日就直接开启训练。
这种宛如苦行僧的生活,倒也是符合他僧人的身份,只是平常僧人也少有他这般自虐的苦修。
但是苦修的结果便是他这一身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的肌肉,如山岳般不可撼动的身躯。
蚩罗坐在他的身边,失去了视觉的他虽然不能看的蚩罗的到来,但是却也可以感知到大致的动作。
蚩罗的身体微微倾斜,就这样靠在他身上,柔软得仿佛绵云,让悲鸣屿行冥的身躯一僵。
“让我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蚩罗这样说了,悲鸣屿行冥便不再抗拒,只能任由蚩罗靠在他的肩上。被鬼杀队所有人都崇敬的僧人向来是个好人,让人放弃思考的柔软触感,也让双目失明的他忘记了蝶屋之内还有空的病床的床铺这件事。
雪白细腻的手无比自然地搭在他的手掌之中,这位宛如巨人一般的岩柱,手掌也是十分地宽大,衬得蚩罗本来纤长的手愈加柔弱无骨。他甚至怀疑,这个鬼杀队的医师的手,是不是轻轻一捏就会碎掉,这也让他愈发地小心翼翼。
这一夜对于悲鸣屿行冥来说无比地漫长,虽然失去了视觉,见不到倚靠在他身边的女性是何等的风韵。但是鼻尖若有若无的香气,倚靠在身上的柔软身躯,还有放在他手掌之中柔若无骨的手,对于修行的僧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一种引诱着他放弃苦修、向着温柔乡迅速坠落的折磨。
与这位鬼杀队医师见面不过几次,但是每次都会让他心慌意乱,那种从心底萌发的蠢蠢欲动的欲念,让这位苦修的僧人感到了恐慌。
他总觉得自己再向前一步做什么的话,就会伤害到她一般。
也因此只是太阳刚刚从天边升起的时候,他便快速地道别离开。
蚩罗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靠着人睡自然是没有躺着舒服,但是——
她馋他身子啊!
第二天,炼狱杏寿郎就精神抖擞地醒了过来。身上的重伤痊愈,他自然感觉一身轻松,声音也是中气十足,非常的洪亮。
“感谢你,蚩罗小姐!我现在感觉很好!”
他的眼瞳如火焰般热烈,这样灼灼地注视着蚩罗。让蚩罗不由得想起在中原游玩的时候,在长安城内看到的跟随着西域商人进入中原的威风凛凛的狮子——眼前的少年应该是一头还在成长期的小狮子,她倒是很好奇,最终他会成长为什么模样。
“你没事就好。”蚩罗瘫坐在躺椅上,手肘贴在扶手上,托着腮看向炼狱杏寿郎。
因为是半夜突然被叫起来急诊的缘故,蚩罗也没来得及将梳洗,青丝披散而下,更衬得肤白若雪,托着腮的手莹莹如白玉,顺着脖子被包裹进深蓝色上衣里的肌肤引人遐想,让人觉得目眩神迷。
蚩罗从来不会掩饰自身作为女性的魅力,因为那也是她的一部分。倘若有人指摘她不懂掩藏锋芒,蚩罗必然嗤之以鼻,若是心怀邪念,哪怕是看到全身都被布裹住的女人也依然会作恶。
也因此,蚩罗的模样让炼狱杏寿郎一时出了神,反应过来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于是便急忙道歉:“抱歉!是蚩罗小姐太美丽了!”
这样直白的夸赞让蚩罗的心情相当地好,自然不会怪罪于他,她只是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走到了炼狱杏寿郎身边,单手挑起他的下巴,“还真是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