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死川实弥在外面再焦急,蚩罗也没有打开内间的门。为了弟弟的安危,不死川实弥强行忍住了直接将木门破坏的冲动。
不死川玄弥所碰到的那一只蛊,所携带的也是人世间罕见的奇毒,配起解药来也是十分地麻烦。
“到底是老了啊。”蚩罗的表情是难见地沧桑,她拉开内间的门,直接躺在了平时用来安置伤患的床上。
天人五衰所带来的影响要比她想象中的深,若是平时,区区这种毒,她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她又不禁羡慕起那个被称为谪剑仙的人物来,连大宗师都不得超脱的天人五衰,他却如此轻易地度过,并且进入了连她也无法踏入的境地。
蚩罗抬起右手,那只手犹如二十岁的女人的手一般纤细修长,削葱根般白嫩,洋溢着生命的活力。可是也只有她自己清楚,纵使现在依然年轻又如何,度不过天人五衰,仍旧会和普通人一般归为尘土。在成为大宗师、走上这条凶险的超脱之路后,她自然不甘心和常人一样尘归尘、土归土。
只可惜,解决的办法没有找到,反倒落到了这般境地。
蚩罗也不由得苦笑。
若是回到苗疆,还是得多多督促小徒弟尽快成长起来。若是在自己死之后,苗疆没有大宗师坐镇的话,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混乱。
“玄弥怎么样了?”焦急地等待了很久,不死川实弥觉得时光是如此地漫长。
“自己去看吧。”虽然只是觉得稍许的疲惫,但是蚩罗并不想从床上起来,她本来就是连杂事都不愿意做的懒鬼。
躺在床板上的不死川玄弥,神色已经变得平和,呼吸也变得平稳。他安静地睡着的模样,倒让不死川实弥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做了什么,玄弥才会变成这样呢?
睡着的不死川玄弥没有办法回答,也只能去外间找瘫在床上的蚩罗。
“他动了我养的蛊。”蚩罗如此说道。
不死川实弥想起了摆放在她的屋子里的瓶瓶罐罐,之前借着治疗伤口的名义来看望玄弥的时候,被她明令禁止触碰那些东西,说是会死。现在想来,那大概是她所养的蛊吧?
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养这么多危险的东西呢?
若是蚩罗知道他的想法,怕不是要大骂一顿,蛊师不养蛊养什么?
但那终究是很危险的东西,一直把玄弥放在这些危险的东西之中,他还不知道要怎样担心他的安危。
所以他也就起了想要把不死川玄弥带走的念头。
“我会带他离开这里。”
鬼杀队新晋的风柱,是个性格相当暴躁的家伙,加上实力强悍,倒是目前也没有人忤逆他的决定。
但是蚩罗并不包括在内,自从成为大宗师以来,身边的人对她是无不敬畏,娇纵任性的性格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纵容出来的。
“现在来坐收其成?”蚩罗也不懒了,直接从床上起来,瞬间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手触到他的胸膛上,将他摁在墙壁上。
她眸光微眯,带着某种危险的神色,让不死川实弥也无法动弹,当然也有在空气中弥漫的某种毒素的原因,让他身体绵软无力,此刻也只是靠着一股倔强撑着身体没有倒下。
会养毒蛊的人,自然也是擅长下毒的。
蚩罗靠得极近,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雪白细腻的肌肤,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是非常特殊的气味,但是并不擅长辨识香味的不死川实弥也无法分辨那是怎样的味道。只能说是,暗香浮动。
放在他胸膛之上的手,是柔弱无骨的触感,剥了外皮的茭白一样的白嫩,但是此刻却十分用力地摁住了他。
她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着自己,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不死川实弥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吐息,脸上宛如火烤一般地热度。
吞咽的动作让被筋膜所包裹着的喉结上下地滚动,配上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尤为色气。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比起少女的青涩却又稚嫩可爱,蚩罗更像是熟透了的樱桃,带着丰腴的甘甜与柔软。她毫不掩饰自身的芳华与风情,举手投足之间是成熟女性的魅力和风韵。被年长自己的女性这样对待,还年轻的不死川实弥从未经历过。
比起逼问,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两个人在调情。
被那只手所抚过的肌肤,仿佛在发烫一般,暧昧的气氛,混沌了不死川实弥的思考,让他说不出话来。
修长的腿从裙子侧开叉的部位伸出,膝盖触及到他身侧的墙壁,就这样将他咚在墙壁上。只要视线稍微向下,就可以看到从深蓝色裙摆里伸出来的白花花的大腿。苗疆向来民风开放,蚩罗自然也喜欢穿这种开叉到大腿的裙子。
不死川实弥却恨不得将身上的队服脱下来将她团团裹住,这样的风情,让人恨不得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只留自己一个人赏玩才好。
这样兀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念头,让不死川实弥觉得自己是不是疯掉了,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不知是从哪里捻来的药丸,在如削葱根般白嫩的手指之间格外的显眼。那白皙细嫩的手指,带着那粒丸药贴在他的唇边。
“没毒。”
说着,蚩罗便不等不死川实弥的回复,柔软的手指便带着药丸直接入侵了他的嘴唇。清苦的药味在他的口腔之中散开,但是他却觉得那手是甜的,但是甜味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是旖旎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