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魏婴已经离开自己快两个月了。
蓝忘机独自坐在屋中窗边,他拿出魏婴以前经常佩戴的腰饰铃铛。
魏婴好动,每次朝他奔来都伴随着清脆的铃声。记得小时候还喜欢藏起来吓人,可铃铛总暴露了他的位置,偏他不自知。
蓝忘机手里的铃铛一翻转,便再次响起清脆的铃声,和他的魏婴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声音一样,异常动听。
他想魏婴了。
原本以为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了,可现在竟是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魏婴根本不想再和他们见面,徒留他们日夜担心。
这时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蓝忘机收起铃铛开门。
是蓝曦臣。
蓝曦臣拿着一张画像,正是魏无羡的模样,他放在桌上,蓝忘机这才看清画像上还有一行字。
是悬赏,和之前一样,没写名字,只留了籍贯信息,身高体形,以及赏银五十两。
蓝忘机道:“兄长,魏婴若是易容,便不是此番模样,这样做,能找到吗?”
蓝曦臣解释道:“我也不是全为了找到他。今天我去镇上的药铺打听过,那个华明和温大夫是在最近完成的拜师。时疫发生后,第二个进入村子的人不是温大夫,而是姓魏的一位公子。”
“是魏婴!”蓝忘机立马联想到,他双眸一亮,可随后又失落的垂下眼眸,有几分懊恼的看着桌上的画像:“前几日我们进入村子,已经打草惊蛇,现在魏婴恐怕已经离开了。”
“正是如此,阿羡聪颖,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他定是妆扮成了帮忙的村民,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藏着。”
蓝曦臣当时打听到有一位姓魏的公子进去时,也是无比懊恼。
阿羡他,当真是无比了解我们,才能如此逃脱。
蓝曦臣继续道:“这次时疫,他将上次得来的三十两全部用来买了药材,现在铁定身无分文。我想用同样的方式送他点银两,至少能让他在外面吃点好的。”
一想到他们捧在手心的阿羡打铁赚钱,衣不御寒,还感染过时疫。阿羡倒是潇潇洒洒继续闯荡,或许他还觉得这样的日子更自由自在。
只有他们,无休无止的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会不会受人欺负?
一想到阿羡的性子,蓝曦臣更担心了。
就算受人欺负了,阿羡还很大可能笑嘻嘻的拍着胸脯和别人说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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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某镇子酒楼的后厨传来一声脆响,掌柜的听到声音,连忙跑进后厨。
是洗碗工不小心把碗碟摔碎了,正在慌忙的捡碎片。
掌柜的“哎哟”一声,面露心疼。
洗碗工正是魏无羡,他连忙说:“掌柜的,我没事。”
掌柜的面色一狠:“谁管你有事没事!臭小子,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打碎一个碗,你这个月的工钱就别想领了!”
魏无羡连忙称是:“掌柜的放心,我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再也不打碎了!”
掌柜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这次,魏无羡找了一个临时洗碗工的工作,虽然工钱很低,但是包吃包住。
因为最近马上过年了,镇上会举行迎接春神的活动。这座酒楼过年不歇业,因此客人极多。碗碟堆的太高,滑不溜秋的,这才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
等洗了盘子,过了饭点,魏无羡才有空出来逛逛街市。
街道的商户房梁上都挂起了喜气的红灯笼,还有贴的新对联,就连街道上也挂上了彩带。
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忙碌着准备年货以及新年迎接春神的活动。
这样的喜气氛围也感染了魏无羡,他也想买点年货,可偏偏现在囊中羞涩。
他才开始打工,工钱要年底才会发。
魏无羡眼馋的看着琳琅满目的小吃,只能摸了摸肚子离开。
经过小镇的公告栏,魏无羡顿住了,他倒退几步站在一张画像面前。
这次的画像是他的脸,但是画的又有几分不像,同样没有说名字,只说了特征身高之类的。
这俩人傻了吗?知道我能易容还画画像。
魏无羡嗤之以鼻。
谁搭理他们~
哼~
魏无羡继续逛街,可还没走几步,他又倒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