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计啦，你知我份人嘅啦。没办法，你知道我的为人。”张崇邦耸了耸肩。
“喂，咁以后如果我哋两个上床，我嗌你停，你系咪真系停先？喂，那以后如果我们两个上床，我叫你停，你是不是真的会停？”邱刚敖的恶趣味占了上风，饶有兴致地问他。
张崇邦显然不适应这样露骨的话题，绷着脸沉默了半天，憋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咁就唔系我话事了……你如果好奇，到时可以试下。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你如果好奇，到时可以试试。”
没过几天，何高源从东九龙调到新界北的消息就传开了，他手头上的工作也已经由其他人接手。
“叶sir把何高源调走后，内部调查科针对司徒杰的调查就可以恢复正常了，他无法再干预。”
邱刚敖仔细揣摩着叶铭华的意图，分析给张崇邦听。“这会给警署高层造成一个错觉，让他们以为，目前只能靠内部调查科追查警队内部的贪腐问题，没有其他的渠道了。”
“转移焦点，这确实是一个帮ICAC打掩护的好办法。”张崇邦提出了自己的顾虑，“但司徒杰派系的人肯定知道叶sir是站在他们对立面的了，我担心他们会对叶sir不利。”
“应该没问题。叶sir职务太高，除了司徒杰之外，谁都拿他没办法。对于这件事，司徒杰本人也不方便下场，只能靠着手下的人搞事。”
邱刚敖说话时，觉得喉咙有点发痒，捂着嘴咳了两声。“财务部是归叶sir管的，警署每年的财务预算都要经过他审批。万一逼急了他，明年预算直接削减行动处的支出，美其名曰‘节省财政资金’，那司徒杰岂不是气死？”
“也是，财政大权在手，想惹他也会有所忌惮。”
张崇邦见他咳嗽，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阿敖，今天总是听你咳嗽，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邱刚敖喝了点水润喉，“可能是最近天气比较冷，又绷得太紧，咽喉炎发作了。”
“这样吗……”张崇邦若有所思，看来近期的饮食要清淡一些，不能经常吃油腻的外卖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张崇邦照例在停车场等邱刚敖，远远看见那抹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便发动了汽车引擎。
邱刚敖刚上车，忽然想起有份重要文件漏在了办公室，又打开了车门。“邦主……咳咳，你等一下，我回去拿份文件。”
“好。”
张崇邦目送邱刚敖转身折返警署大楼，想着他最近咳嗽得厉害，顺便也下了车，打算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喝的。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同样是清热解毒、润肺止咳的饮品，到底是买海底椰雪梨膏好，还是买金银花罗汉果好。
那份文件被放在非常显眼的位置，一拉开抽屉就能看到。
邱刚敖惦记着张崇邦还在车上等自己，取了文件便急匆匆往楼下赶，就连等待电梯的心情都变得急不可耐。
走出办公楼，转入停车场，邱刚敖远远地就看见了张崇邦的车。他加快了脚步，距离车辆还有几十米时，陡然被一声爆炸的巨响攫去了心神。
——“轰隆！”
眼前的世界遽然分崩离析，唯有飘零的星火摇曳在半空，随风起起落落，不愿归于尘土。
邱刚敖眼睁睁看着那辆熟悉的黑车被炸得支离破碎，残骸溅射，半晌回不过神来。他两眼发直，双腿发僵，根本无法往前迈步，就连那短短的几十步都跨不过去。
贪婪火舌对他露出狰狞的笑意，滚烫炽焰在他眼底翻涌，比当初点燃了整个尖沙咀的业火红光更为艳烈。
“邦主……张崇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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