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苗王的多疑发作了。
女暴君道:“罗碧有负王上信任,后来他家掌柜就改投了千雪王爷还有我。”她把自己往后面挪挪,这也是人之常情,藏镜人倒台了,另找靠山是合情合理的,苗王还是没放心,到底允许了。
还在中原境内,镇宁号的小管事一看就吓到了,急忙先安排人把他们治疗着,不多久就备好了马车,要送他们入苗疆,唯独一个人很危险,那就是苍越孤鸣。
“我家少主人不久就来,苗王还请放心。”管事说得很保守,苗王无论如何也不想把儿子一个人放在这里,又不能把大批人马放在这里等敌人来灭,苍越孤鸣强撑着劝他爹快走,正说着话,外面一个小兵报告,说是镇宁号的又一个管事来了,自称任寒波。
苍越孤鸣笑了,这一笑,苗王疑心他是不是烧得厉害:“苍狼,你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进来是个一身藏青厚袍子的少年人,任寒波先作了一礼,却又忍不住看苍越孤鸣,苍越孤鸣低声道:“父王,此人是我……从前旧识。”
“在下粗通医术,还请王上允许,让在下为王子诊治。”任寒波望着苗王,眼底闪动的情绪十分深切,苗王允了,他凝神走到了苍越孤鸣身边,先看了看外伤,取了一盒膏药,就要涂抹,被旁边的军医拦住检查。
“你们何时认识的?”苗王冷冷问道。
“禀王上,是在苗北之时,我曾去王府面见北竞王,奉上大宛葡萄美酒,幸得王子青目一同品鉴讨论一番,”任寒波低下头:“在下心知逾越,不敢妄道相识。”
“哼。”苗王不快的转过去:“可用吗?”
“检查无问题,可以试一试。”军医自然不用任寒波再动手,任寒波等他上了药,眼底一点痛惜的光芒,似有若无,却又不去看苍越孤鸣,显得十分失落。
苍越孤鸣忍痛道:“父王,我相信凝……此行还有许多安排,不要为苍狼耽搁,有任先生在此,我信得过他。”
苗王看了看他,长叹一声:“苍狼啊。”扭过头去道:“你好好照顾王子,平安归来后,必有封赏。”带人离开了。
任寒波一下子松了口气,再靠过去,旁边留下的护卫刚想阻拦,就被苍越孤鸣握住了他的手:“你……你怎么在左近。”
“傻……傻瓜,”任寒波不顾旁边的人,还是咬牙说出了口:“我是听了消息赶来的。苗王出兵,我本以为你不在其中,等不到你才打听,你还说什么话,好好歇一歇,我用内力为你治疗暗伤。”
苍越孤鸣失笑,道:“原来你一直跟着,还好没有跟得太紧,不然今日……啊!”之前他也挥掌试图击开落石,消耗甚大,任寒波为他引气,气息一入,就十分的阴寒,叫他惊了一惊。
任寒波却没有顾忌他,阴冷内力流入其中,引导他真气缓缓而流,运行周天。此间若是苍越孤鸣忽然挣扎抗拒,两人都要受伤,但苍越孤鸣受伤之重,更为严重,他运行一周就收手,喂了一颗药给苍越孤鸣,这人软绵绵靠在他手臂之中,毫无防备的吞咽下去,道:“凝真,我要睡了,你也歇息。”
任寒波看他苍白虚弱模样,心里一软,道:“你睡吧,我安置了你的人,再来陪你一阵。”
“那你可要快一些。”苍越孤鸣半是神智昏沉,半是喃喃:“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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