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俏如来一下破功了,他显然还没有想过这一桩,任寒波微微一笑:“如此,我把他带回来,任由你处置?”
“也可。”俏如来微微垂下眉眼。
任寒波打量了他一会儿,当真是很俊俏的一人,少年白发,神情端凝,心事很重。他喝完了酒,起身时道了一句:“我去正气山庄找你。”
俏如来看他一眼,转身去了。
任寒波抓住了天恒君,实在没怎么费工夫,找人还花了时间。天恒君乖乖来了,跟在他身后,正气山庄大门开了,任寒波进去,天恒君忽然清醒过来,慌乱大喊:“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任寒波交了人,又看俏如来,俏如来神色很冷,然而天恒君还有一点本事,当下一边抵抗一边要求情,任寒波嫌他吵,扔了一颗银珠子,打得他顿住。
“任寒波。”一人霜雪白衣,缓步而出,玉面冷色:“你两面投注,到底打得什么主义。”
任寒波看向他,不由惊怔,道:“真像,史君子原来无事。于中原倒是个好消息。”
俏如来招待他,先道了一声爹亲,史艳文当即一怔,缓缓浮起温和:“蒙你帮助,若有什么史某可以报偿,还请直言。”
“不急,在中原行走,多一位得力的朋友总是不坏。”任寒波又看向俏如来,俏如来微微一怔,却不似之前那样难以亲近,而是道:“阁下是苗疆人士。”
“是,也不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利在何处,我就是何处之人。”任寒波眸光闪烁,又笑道:“史贤人若没有话说,我也该告辞了。”
“慢着。”史艳文声音一冷:“我送你一程。”
俏如来很会看气氛,当下就不再送。任寒波走了片刻,史艳文送他除了山庄,四下无人了,有些话可以说了。
任寒波道:“如今将军还要效力苗疆吗?”史艳文一怔,缓缓道:“天地不容之人,谈何效力。”任寒波轻轻笑了一声,道:“我还为将军准备了今年的抽成,将军什么时候要用?”
此时再去伪装,已无意义,藏镜人敛气温和气度,看了他片刻,冷笑一声:“你竟没有投了别人。”
任寒波说起好听话来,也很有一套:“铁打的镇宁号,流水的东家。如今我自然另选了庇护,但将军不同,与我别有一分关联在,因此将军若是不弃,该给你的,如今折了数目,依然是你的。”
藏镜人道:“你又要什么?”
任寒波自然不会说是一腔意气,或是忠心不改,太tm假了,淡淡笑道:“从前将军是庇护之人,如今却是抽成的一股,算是东家了。镇宁号若有需要,将军也要帮忙,以将军的手段,我能省下许多功夫。”
“我要两成。”
任寒波一口答应:“从我这里出。全盘两成可不是我能做主。”
藏镜人冷笑一声,又道:“你惯会做生意。”
“有了这一层,将来我若是倒霉了,总能翻身再起,南山不倒。”任寒波轻轻一叹:“这又何尝不是互利双赢,天下之大,有能之人总会自行发觉前路,将军这样的人,从来天地难灭,我很有把握,这笔生意对我有利无害。”
时间流逝,不多时,就传来西剑流溃败的消息。这一消息虽然令人震惊,传到苗北,早已经尘埃落定了。
苍越孤鸣在苗北一阵子,呆的有些寂寞,好在千雪孤鸣这个王叔来了。千雪孤鸣费尽心思想要翻墙逃跑,和竞王爷斗智斗勇的把戏,成为了竞王府里欢乐的一幕。
至于上一次的辟荔之事,竞日孤鸣暗示了一下当地的守官,拆了几座寺庙。苗北民风本来也不崇尚释家,这件事倒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乖苍狼,此事本就很可疑,实在查不出后患,就不必太在意的钻进去了。”
他们握有绝对的权力,实在没必要放着不用,竞日孤鸣轻飘飘的解决了这件事,轻飘飘的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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