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沉溺仍是犹疑,在探上赴月脉搏时更是眼底一热,“不值的……”
他泪太灼热,是赴月不能承受的苦涩,赴月终是伸手将朝思暮想之人半拥入怀中,一遍遍抚过沉溺的发,低声劝慰着:“师兄不疼,是师兄甘愿,小溺莫气,当然值得。”
分明是劝慰言词,沉溺却想起了他几近崩溃那夜,是赴月踏破天光而来,纵是血溅白衣亦不曾松开他手,是他温柔抚慰,滚倒前仍惦念。
小溺,别看……
师兄们把他护得太好,让他错以为世间最大的恶便是年少的欺凌与践踏,旁人对他好些,他便眼巴巴地跟,丝毫不知,药谷日夜,他们为他避过多少风雨。
“怎么又要哭了?”赴月无奈又宠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我的心愿,是小溺岁岁安康,你如今安然无事,对我已是最好的褒奖。”
“师兄……”
“我在。”
他们的叙旧没多久,阴如愿在屋外没能等多久,推门而入见二人虚虚相拥时更是径直上前将沉溺横抱起向外走去,沉溺对此似乎早有预料,他安抚地看了眼赴月,指尖抵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沉溺又一度被摔在了床上,阴如愿脸色难看道:“别和别人靠那么近……”
“怎么。”沉溺静静望他,“你又要像之前在我大师兄面前那样,是吗。”
他眼里一片死寂,提起这事也没丝毫波动,阴如愿能想起的却是血色中的沉溺,他心下一痛,摇头道:“我不会再逼你的……”
“我只是……”
“我不想听。”沉溺打断了他的话,低道:“你出去。”
阴如愿一哑,低头离开了这处,他好像,错过了,沉溺最爱他的时候,才想起,迟来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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