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吗……他也配谈爱么……
阴如愿的僵硬持续到沉溺被侍从带走,堂上人被解穴后的喧闹,云隐在和阴如渠闹,是怎样的崩溃痛哭。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沉溺下手?!”
“我该杀了你……我该杀了你!从我见到你这白眼狼的第一天我就该杀了你!”
泣不成声之人抱住脑袋没法再说下去,她的徒弟……她的小溺,被人这样欺负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
“别哭啊,小隐。”少女抱住云隐,轻轻慢慢道:“你还有两个徒弟呢,现在就把眼泪哭干了,往后可怎么办啊。”
“阴如渠!!!”
“哎呀,别急。”阴如渠揉了揉云隐的发,轻笑道:“你继续嘴硬,我还没玩够呢,你这小徒弟看起来胆子最小。”
点到即止的恐吓,阴如愿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他如行尸走肉般转过身去,独自离开这红得渗人的地方。
他真的懂得爱与一时兴起的区别吗,他不知道。沉溺会比师傅的命令重要吗,也不知道。
所以他阴如愿这半生,与行尸何异。
怎么会有人赞他运筹帷幄,他连一件事的对错都分不清……
蛊蝶离他而去,沉溺也离他而去。
“少夫人呢。”阴如愿随意抓过行人发问。
“依……依谷主令,先把少夫人关起来,让他长长教训。”侍从唯唯诺诺,少谷主不也是被迫成亲么,怎么还关心起一个傀儡的下落了。
阴如愿闻言扯了扯唇角,眼里偏没有笑,阴如渠的常见威慑手段罢了,他要去求情吗?
不要。
若是求情,更坐实了罪名。
他们玄阴谷的人,心肠要冷硬,棋子玩弄于股掌之中是常规手段,对一个棋子心动,可就出格了。
沉溺又怎么会差他一个呢,爱他的人那么多,沉溺怀揣着敢拿命赌的胎儿,也不知道是谁的。
阴如愿尝着喉中腥甜,默不作声解了外衫随手弃之湖中,他该做个让师傅满意的徒弟,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为了棋子动摇。
这爱与憎,世人当真参得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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