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盛初大人病了你知道吗?”
奉着一碗茶,刚进门的大野智莫名其妙了,怎么自己才进来就被和道明了来意:“嗯?知道啊。”
“你怎么来了?”
大野瞪着眼睛:“你不是在跟我说话么?”
“不,我是在跟翔说话。”
这时候他才望见被挡住的柱子后面,那位樱花树的式神翔手上捧着茶碗向他微笑,他便也席地而坐:“你们在谈平盛初大人生病的事情么?”
“是啊。”
“他的确是生病了。”他就势坐下,就看见动物形态的雅纪和春在角落玩闹着,道:“真好呐。”
“他们自然不像大野大人,不用为人类的各种事情而烦恼。”
“和也,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噎我的话。”
“说到烦恼,你又被柳生大人派了什么事做吗?”二宫懒懒地瘫在厅内,因为今天是休业的日子所以倒也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次倒不是柳生大人,是我自己。”
“你还有时间管闲事?”
“唔,你可听过‘落头民’?”
二宫回忆起自己在《山海经》上有看过:“是那个吧,飞头族。”
“飞头族?还有这种别称啊。”大野若有所思,然后继续说道:“传说他们夜里就寝之后,头便会飞到别处去。”
翔微微一笑:“听上去有些惊悚。”
“平盛大人的夫人——原夫人就是飞头族人。”
“原夫人?原来平盛大人的夫人就是连系部殿下都倾心,洛舞房里能歌善舞的歌姬啊……前些日子去世的那位?”
“你又为何知道她去世了?”大野回想起坐在角落里的那位爱搜罗各式奇闻的樱花式神,“翔告诉你的?”
“这回倒不是,是我的师傅。”
“哦。”
原来贺茂大人也如此八卦。
某天起夜,平盛初大人摸着床头的火折,照亮床铺后发现身边的夫人不见了,可摸着身子却还在,这事可把他给吓坏了。第二天醒来,夫人照常叫他起床,伺候他洗漱。他也只当夜里做了噩梦,被惊着了,没当一回事。
可是过了几天,下人里开始传出流言,鸡叫时分常见着一个披着长发的脑袋在院子里飞来飞去,甚是可怕,也因此邀请了贺茂术礼前来。
貌美的原夫人颈项时常裹着一圈纱巾,即使是夏天也不例外。贺茂请平盛大人去观察夫人脖颈是否有一丝红线般的印记,夫人以身体不适拒了。
贺茂更是起疑,便与平盛大人说了“飞头族”的事情。
或从狗窦,或从天窗中出入,以耳为翼,将晓,复还。
数数如此,傍人怪之,夜中照视,唯有身无头,其体微冷,气息裁属。
说了这事没几天,平盛大人家的原夫人就去世了。
“平盛大人大约是为了此事烦恼,才生了怪病,前几年我还在佘水城当值,叔父因一些琐事蒙他照顾,便一直寻着机会想报恩。前天才去拜访过,知道了这事情原委。平盛大人对原夫人的去世也是痛心疾首,生了这怪病便想让你来帮忙。”
“你倒是和我师傅想到一块去了,他前脚刚走,你就来了。”二宫指指他面前的茶碗,那里放着两个。
大野忙问:“那贺茂大人是怎么想的?”
“他么?”二宫扁了扁嘴,“都丢给我了,说了个大概就让我自己查,所以正跟翔在商量,你不就来了。”
角落里的春突然变回人形,个子小小的,撞进二宫的怀里:“和,雅纪好色啊。”
“雅纪?他又做什么了?”
“他刚刚戳我肚脐,问是不是用这里生孩子。”
“我们春是男孩子,雅纪你……真是的。”二宫向雅纪吹了一口气,一个身长玉立的高挑男子随着绿光显出身影,也想像春一样钻进二宫怀里,被他用手挡住:“你等等,你那么大只我才不要抱你。”
委屈的人瞪着杏花黑眸,眼眶似乎快要泛泪:“ニノ……”
“都说了不要用那么奇怪的名字喊我。”
“但是ニノ很好听啊,ニノニノニノ……”
“好了好了。”二宫有点不耐烦,又埋怨大野,“都是你给我招来的……”
他这回什么话也不说了,就是有点吃醋。
他也想抱他家和也。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