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将手中的酒盏落在桌上,盏中的液体晃晃悠悠的飘出酒气,觉得无趣的紧:“他心里终是偏爱曹王的,毕竟是多年的父子情谊了。可作为男人,看着儿子渐渐强大,强大到似乎可以夺走他在乎的一切,任他再心胸广阔,也是要嫉妒的。”
他站起身:“曹王想要他的命,他不在乎。如果曹王想要的是我呢,他还能不在乎吗?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父子情谊有多深!”
嬴政本不想让上官透知道曹王下毒谋逆的事,只可惜如今的咸阳宫里尽是王后的人,王后想知道什么,谁都瞒不住,而王后想做什么,即便是秦王,也只能任他摆布。
于是还没等嬴政想好到底要如何处置曹王,就有宫人向他“告密”说王后夜里去了永巷探望曹王。
嬴政带人赶去永巷的时候,正撞见曹王一脸怜惜心痛的看着他的王后,眼里装的都是情意,怒气和妒意自他心中猛然炸裂,变成埋藏在冰川底下的熊熊烈火:“你们聊什么呢?”
上官透转头看向嬴政,面上还尤带着泪水,以及一闪而过的惊慌:“听说曹王殿下染了病,我来探望一下。”
嬴政压抑着火气,慢慢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不放:“你是他的父后,怎么能让长辈去探望小辈呢?且太医说了,曹王的病是疫症,会传染的,夫人就不怕一不小心染了病?”说着他环视着四周,疑惑道:“怎么没让人跟着,一个人深夜来此……夫人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
“有什么好解释的。”他神情委屈,脸颊上的泪痕都干透了,好像那一场落泪只是嬴政的幻觉一样:“反正我做什么都不对,关心扶苏是溺爱,探望曹王也是错,我这个王后做的实在是了无趣味。从前我只以为陛下是待我一个人苛刻,今日问了曹王,才知道陛下便是这个性子。只是还请陛下对曹王多宽容一些,毕竟此事是因我和扶苏而起,我实在是不忍曹王殿下被关在这永巷之中不见天日,若是陛下出够了气,就放他出来吧。。”
嬴政对曹王原本只有三分的杀意,听了他这话也生生变成了六分:“谋逆犯上,其罪当诛!他借你的手下毒,寡人没有当场杀了他,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你还要寡人放他出来?他谋害的可是你的夫君,你为何要如此袒护他?”
上官透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心里的火气完全压不住:“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怀疑我和曹王殿下?你永远都是这样,不管我为你付出多少,哪怕我愿意为你殉葬,你依旧不肯相信我,也不肯相信我们的感情。帝王之心,果然多疑!”说着他转身就走,却被嬴政急忙拉住。
“是我错了,我只是太在乎夫人了,绝不是怀疑夫人。”嬴政软和了语气,他一听上官透提殉葬的事,就想起之前在战场上,是上官透以死相逼,才从赵王手中救下了他的命,于是心中的怒火再大,也都熄灭了:“别生气了。”他凑近上官透,得到的是一个转头回避的动作。
嬴政看出上官透的抗拒和不悦,干脆将人打横抱起,一路上又是哄的,又是认错,把人强行带回了寝宫。
至于曹王,则被他下令关入了囹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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