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上官透
赵国邯郸,太子夫妻成婚多年,恩爱一如往昔。
太子妃上官氏,名透,小字润玉。其气质卓绝,婉约貌美,有清月之姿。得太子椒房独宠,已有身孕。
上官透是男子之身,怀胎比寻常人难受许多,有孕虽不足月,常有害喜之像。太子李承鄞因此对他额外怜惜,忧之重之,常伴左右。
然秦国突然对赵兴兵,他身为一国储君,自当领兵出征,与秦对战。
太子妃知道此事时,大局已定,他知晓太子心系赵国,却又担忧战场刀剑无眼,伤了太子。为人妻,他不能劝阻夫君,为人臣,他不能劝阻太子,只能自己生了一场闷气。
“你不用太担心。”李承鄞把人小心的拥在怀里,温热的手掌贴着上官透的腹部,轻轻的抚摸着。虽还未显怀,但是太子总觉得多关爱这个孩子一些,能叫他听话一点,不要在生父肚子里太过顽皮。
上官透叹息一声,他虽然生气太子一意孤行,却也爱重太子为国的大义。
只是一说起秦国……他不免想起那个背弃了诺言,另娶他人为妃的男人。如今他贵为秦王,他成了赵国太子妃,两人早就前缘尽断了。
只是……他想了一下,还是从陪嫁的妆奁中取出了一枚玦佩:“太子此去,必要为我和孩子保重自身。这玦佩还请太子将它戴在身上,也好安我的心。”
太子接过玦佩,安抚着太子妃:“润玉不比忧心,安心等我回来。”
上官透看着太子领着赵军出征,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如今秦国强势,赵军未必能敌。只盼秦王能顾念他曾救他一命的份上,饶过太子性命。
秦军攻赵,长安君为先锋,领兵如神。不过数日,大败赵军,赵太子李承鄞受伤被俘,由长安君押入秦军王帐面见秦王。
嬴政一眼就看到了李承鄞腰间戴着的玦佩。
他一把将玦佩扯下,拿在手中细细娑摩。能戴着这块玦佩,必然和他的阿透有不浅的关系。
“秦王陛下,这玦佩是吾妻所赠,还望陛下咳咳……将它还给我。”李承鄞固然身受重伤,到底强撑着不愿意在敌军面前显露虚弱之态。
尤其是他一看见秦王,就升起一种危机感,好像秦王会夺走他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嬴政玩味一笑:“你的妻子所赠?”他站起身,让人把李承鄞带下去。
李承鄞本就是强弩之末,虽然想要夺回玦佩,可如今被缚,根本无能为力,只能虚弱的被秦兵压入牢中。
王帐之中,只剩下嬴政和嬴成蟜两人。
他的手指敲击在玦佩上,思绪有些混乱。
“依你看,赵太子和他妻子感情如何?”
嬴成蟜终于明白他的王兄今天为何如此奇怪。
他斟酌着回答:“君子无故,玉不去身。既然能将贴身玦佩相赠,自然是情深义重。”
嬴政冷哼一声,怒意和妒意都快溢出来了:“哼!情深义重?他也配?”
嬴成蟜却淡淡的说道:“王兄不必生气。丈夫落入敌手,想必做妻子也辗转难眠。若换做是我,又怎会让心上人有半点不测?为了心上人,自然是什么都愿意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