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旨?您还要在宣州查什么案子啊?”
“查你个头查案,”姬别情在叶未晓脑袋上敲了一下,“我要请旨赐婚。”
“啊?那,那您不跟祁将军商量一下?”
“今晚就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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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俶看着姬别情青了一圈的右眼眶,还是没憋住笑:“怎么,不是要请旨赐婚吗?”
“……他不同意,说我不要同一个招数拿来骗他两次。”
“然后你就挨揍了?”
“臣不是因为这个才挨揍,”姬别情辩解道,“是臣与他切磋时不慎失了手,陛下也知道,臣在宣州水土不服,还因为过敏歇了好些日子,祁进又是天策府公认的高手,臣落败也是——”
“停,你不必解释,就当朕信了吧,”李俶连忙摆手,“既然祁将军不答应,那朕没有赐婚的道理。你还是先同他商量好了再来,不然你就去找李承恩商量,祁进是天策府的人,他说的话,祁进也许还会听一听。”
“好,臣告退。”
“回来!”
“不是陛下要臣去天策府吗?”
“朕叫你回来是商量组建凌雪阁的事,”李俶好脾气道,“江大人提出要让凌雪阁主阁建在太白山,倓儿也答应了,现在就看你的意见,毕竟吴钩台是你一手建立,纵使是朕直属的亲卫,也该有人管理才是。”
“臣没有意见,但臣的确有个请求。”
“除了赐婚。”
“臣是说,关于建宁亲王在宫外建府的事情。纵使臣不提,想必送上来的折子应当也不少,”姬别情正色道,“臣知道陛下与亲王兄弟情深,但既然陛下如此为殿下着想,建府这样的大事,也该早日让宗正寺提上日程。”
“姬别情啊,”李俶提起笔来在宣纸上写了两笔,“不要仗着你是助朕完成大业的重臣,就拿这种事来反反复复地戳朕痛处。”
“忠言逆耳,陛下恕罪。”
“不瞒你说,朕的确在想应当将建宁秦王府建在何处。倓儿若是久居宫中,只会让人觉得是朕刻意怠慢他,”李俶抬头,将那张纸折起来丢给姬别情,“宗正寺选定的几个地方,其中一个,就在你定海侯府对面。”
“想必陛下一定非常不喜欢这个地方。”
“朕说了不算,要倓儿说了才算,”李俶靠在椅背上捏捏眉心,“就像你和祁进,你究竟要留在洛阳还是要回太白山,或是陪他留在宣州,都不是朕一张敕旨能解决的。纵使是朕赐婚又如何,是你能放下定海侯府,还是他能放下天策府?”
姬别情沉默半晌:“这世上能两全的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那就由你来想,想不出来,就留在洛阳替朕解决亲王府选址的事情。”
“是。”
“等等。”
“陛下还有吩咐?”
“上太医院拿点活血化瘀的药,把你那个眼眶好好治一治,”李俶哼了一声,“也别到处跟人说是你跟祁进切磋失了手,生怕人不知道你跟祁进是什么关系?”
“都知道那不是更好——”
“滚出去。”
“臣遵旨。”
姬别情刻意拉长了声音,在李俶再次让他滚之前溜出了御书房,马车等在宫外,姬别情才钻进车里,叶未晓便将毛巾递了上来:“侯爷,江大人说,不要再偷她画眉的粉盒用了。”
“我又不是不赔给她。”
姬别情三两下擦掉眼眶的“淤青”,他的确被祁进揍了一拳,祁进又不舍得对他下狠手,他口无遮拦,祁进陪他打打闹闹,那点淤青半天就下去了,是他偷用江采萍的粉盒演给别人看。他坐在马车里打着哈欠,又翻出李俶丢给他的纸条来看。
竟然还有一处干脆就是行宫,李倓到底怎么好意思说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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