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祁进才刚抬头,又让姬别情咬住了唇,勾着他的舌头舔到姬别情被他咬伤的小伤口,叫祁进生出几分愧疚,这一愧疚就软下来,被姬别情压在河滩边的草丛里,像柳树上的鸟儿一样交颈厮磨。姬别情从祁进的眉心吻到唇角,扯开他身上的兵甲系带,手沿着腰线往上摸,一条腿挤进祁进两腿之间蹭来蹭去。祁进被亲得迷迷糊糊,直到上衣被扯开,裤子掉了一半,他才忽然反应过来按住姬别情的手:“不要!”
姬别情握住他的手往自己下半身摸:“把我勾成这样了,你现在才说不要。”
祁进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我……我不会……”
“大哥教你不就好了。”
“不行!”
祁进推开姬别情坐起来,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姬别情躺在旁边笑了一阵,见他半天没系好兵甲带子,才起身帮忙,仍是从背后抱着他。
“大哥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明明是你自己半夜出来找我幽会,现在又晾着我不管,”姬别情隔着衣服在祁进腰上捏捏,“进哥儿好狠的心。”
“谁找你幽会,我只是出来散散心。”
“不欺负你了,你不愿意,我就等到你愿意,真等到我们成亲那天洞房花烛,你可不能再把我推开,不然多让人伤心。”
“……”
“总得给我点念想吧,以后能不能给我亲,不许咬人那种。”
“……嗯。”
姬别情简直心花怒放,侧头在祁进脸上亲了一口,故意嘬出声来,祁进也乖乖地没躲,两个人抱着缠绵了好一会儿姬别情才心满意足地放手,还替他把马牵过来,又重新绑了发冠。
“大哥送你回去。”
“我自己走就好,又不是不认得路。”
“怕我留宿到你房里不成。”
眼见祁进又要恼羞成怒,姬别情立即后退几步,拽过自己的马,执意跟在他身后要送他回营。
未来的侯妃脸皮太薄,他还是收敛些好。
“祁大人,这么晚也不知道您去了哪儿,可真是叫本官好等——哎?侯爷也在,下官失礼了。”
眼见祁进下马行礼,姬别情却在马上动也不动:“谢大人,这都快亥时了,您倒是好精神,还在这儿等着本侯这位兄弟,明早随圣驾返京,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得来啊。”
“那就不劳侯爷关心了,”谢采不卑不亢笑得温和,“谢某不比侯爷,就算夜夜笙歌,第二日也能生龙活虎,但睁眼的时候,自认还是比侯爷要清醒些。”
“难怪谢大人门下追随者甚多,谢大人别的本事不怎么样,单就嘴皮子功夫,若您敢称第二,大燕可没人敢称第一。”
“侯爷实在过誉了,下官要是有侯爷在青楼里一半的嘴上本事,又何至于至今还是孤家寡人呢?”
“孤家寡人?”姬别情故作惊讶,“本侯还以为谢府的主人早就改叫了月泉李氏,不知是谢大人不行,还是月泉丞相不行?隐疾可要早些治啊。”
谢采仍是面上含笑,似乎完全听不出姬别情的讥讽之意,反倒是毕恭毕敬一拱手:“多谢侯爷美意,天色不早,下官这就告退了。原本是要找祁大人聊一聊,现在看来,白天更合适些,免得遭人口舌。”
“不送——”
姬别情故意拖长了声音,谢采规规矩矩地后退三步,转身拂袖而去,袖子里的手攥得死紧,手心都被指甲扣出印子来。
——好你个定海侯,先前可真是小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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