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相信任何人,我只能相信我自己。
因为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你离开的这一年…”陆沉顿了顿说:“我每天都很想你”
救命,这时候玩什么直球啊,这不纯纯玩我命嘛。
“什么时候见面”认命了,被陆沉拿捏是我的命运。
“下午六点我来接你”陆沉笑着说,隔着屏幕都抵挡不住的喜悦。
“好”
在原地驻足良久,仿佛有上帝视角。
我是自己人生的局外人,看自己迷失沉沦而无动于衷。
我逐渐理解人为什么会追求爱,沉溺爱,为爱死,为爱活。
爱是把双刃剑,是飞蛾扑火,是被凌迟的理智,是抽丝剥茧的痛。
幸福永不永恒我不知,我只知痛苦永恒。
当幸福到不真实时,我会迷茫,是过往的痛苦不曾经历?还是现在的幸福虚为幻影?
也许都不存在过,也许我是个将死之人,一切皆是走马灯。
活着就是恶心。
我现在是活人还是死人?
不知道。
我将手放在胸口,心在跳。
不够直观。
我在厨房找到水果刀,对准小臂,顺着血管划去。
血在流,肉在痛,我是活人。
还没死呢,我抱着流血的小臂在空荡的房间放声大笑。
尖锐刺耳的笑声传入一旁局外人的耳里,局外人揉揉耳朵,抱臂观看。
“病得不轻”局外人对坐在地上我说。
“我没病!”我吼向局外人“我是天才!天才不可能生病!”
音调一声比一声高。
局外人俯视我,没再说话。
沉默是最高的藐视。
局外人离开了。
只有我一个人了,不对,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
房间里回荡着我的笑声和哭声,毛毯上落着我的血和泪。
我厌恶自己的同时又深深爱着自己,没人比我更爱我自己,也没人比我更讨厌我自己,我自恋又自怜,自卑且自负。
好痛苦,活着好痛苦。
这药是不是过期了?怎么不起效?
性欲来了,准确来说是性瘾犯了。
我扶着仍在滴血的小臂,往床头柜爬去。
装入电池,解开扣子,对准,摁下开关。
心跳加速呼吸加快,血流速也快了,我把流血的小臂移向下体,用血液做润滑剂。
要到了,还差临门一脚。
我摸索出一条丝巾,缠绕在脖子上,双手收紧。
窒息…窒息…窒息!!!
到了…到了…
我翻着白眼,青筋爆凸,呼吸急促。
白光乍现,高潮降临。
“疯子!疯子!”局外人撕扯我脖子上紧缠的丝巾,她在哭。
哭什么啊…我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