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可以摸摸你,吗?”
“可以。”劫拍了拍他的脸,“不会就问,我会教你。不要觉得害羞,也不用怕我生气,只要你问。”劫不知不觉拿出了上课那套架子,没管凯隐在用舌头舔他手心的事。今天才深感幼师的不易。他不仅要教他说话,还要教他讲卫生,懂规矩。至于文字数字之类,走一步算一步,来日方长。
劫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带着他去了学校。野狗实在太怕生,出了家门之后就再也没松开过劫的衣摆,警惕又充满好奇地观察狗窝外的世界。他从来都躲在那一小方天地,等着那阵舒心的沐浴露香从自己面前走过。
“我要去上课,在这里等我,”劫想了想,给他借了本学前教材让他一个人看,又拿了纸笔。“我很快回来。”
这陌生的地方,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无数视线投在他身上,凯隐的手控制不住在抖,劫蹲下来和他对视,摸了摸他的头作安抚,“等我啊。”
摸摸他,就不再想别的了,安静地坐在劫的工位上。
凯隐很瘦,偏大的衣服拢着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几个穿着校服的孩子没见过这样像猴子一样的同龄人,围在了窗边观察劫老师座位上的人。劫本身就够引人注目,再领着一个从没见过的孩子进学校很难不好奇。
凯隐面对几张陌生的脸,惊恐万分,慌慌张张躲进桌子底下,抱着腿,把脸埋进臂弯里,蜷缩起来。理解了劫说的“不礼貌”,他不喜欢被人盯着看,那么以后也不再会直勾勾盯着别人了。
他甚至没注意到劫回来了,喉咙还在吚吚呜呜的,发出类似犬科动物生气委屈的嘤腔,反而是鼻子先嗅到了男人身上独有的气味,连忙从桌子下面爬出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完全忘记了昨天才学的相处礼仪,扑过去抱住劫的腿,小声地哭,劫掐着他的小脸抬起来,“收声。”他停住了哭噎,但眼泪还是不受他控制。
“不说话我帮不了你。”
“怕。”
劫托着他的屁股抱起来,手顺着他的头顶下移轻轻拍打他的背,大概是觉得他可怜,声音难得温柔了几分,“老师不是回来了吗?”
“……”凯隐伏在他的肩头,说不出的温暖由心间遍布全身,怔愣间,被劫的体温紧紧包围了。劫在哄他,这个认知让他突然有点“狗仗人势”的滋味,鼓气一点告状的勇气:“他们看我。”
“你也可以看他们,但是要记得我说的。”
于是,凯隐经常出现在操场边最不起眼的小长凳上,远远地观察那些活泼的学生。耳朵很灵,他能听见他们交流声,偶尔也会有人好奇地过来和他打招呼,他不再躲避视线,照着回忆里劫教他的样子,怯生生地说:“你好。”
多的他就不会说了,也不管别人听了惊不惊讶有没有回应,说完就跑回办公室等着劫的夸奖。
晚上,家里没有电视,劫会用工作的电脑给他放同龄人爱看的动画片,让他听别人说话,再用学到的话和他交流。
日子过得很快,一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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