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莱里娅心乱如麻。小精灵麻利地打扫好了屋子,恭敬地问她要不要洗澡。她不想洗掉身上属于弗雷德与乔治的味道,便挥了挥手让小精灵退下。她仰躺在床上,生自己的气,也生韦斯莱兄弟的气。
怎么会有人刚刚跟一个女孩子做了爱,下一秒立马口口声声都是另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呢?
但你也不该称呼格兰杰为“泥巴种”。
心里有个声音严肃地说着:这个词太难听了,也难怪他们生气。
他们好像真的很生气啊。瓦莱里娅翻了个身,用被子裹紧了身体,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的形状,就好像皮肤被被褥紧紧贴着,就能模拟韦斯莱兄弟贴在她身上的感觉一样。
他们走的时候最后说的那句“再也不见”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是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见她了吗……
不见就不见。
瓦莱里娅气鼓鼓地翻向另一面,无意间扯动到了今天被乔治舔舐过度的乳头。她“嘶”了一声,想着弗雷德和乔治对她的坏,试图通过这种回忆从此成功痛恨两兄弟。但事与愿违,越是回想他们的羞辱和磋磨,瓦莱里娅就越难过。
骂她是小贱货小母狗的时候脏字不带重样,但是她说一句格兰杰是“泥巴种”,他们立马翻脸走人。
难不成他们喜欢的其实是格兰杰?
也对——反正他们也从没说过,他们对自己做这些事情是出于喜欢。大概他们只是一如既往地作弄人,在自己身上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要不然还是转学吧。瓦莱里娅又翻了个身,努力闭上眼思索着。
转去布斯巴顿……听说那里可以不用住校。她可以住在自家法国的庄园里,佣人每天送她上下学……
场地上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那是爱尔兰的球迷在疯狂地庆祝。尽管同样为比赛的胜利高兴,瓦莱里娅仍然有些烦躁。她不禁思考着韦斯莱两兄弟有没有安全地穿过场地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头,祈祷着他们别在路上遇到什么人。
关我什么事……
她迷迷糊糊闭上眼准备睡觉,可是下一秒就立刻被一声巨大的轰鸣惊醒。很快,场地上庆祝的嘈杂变成了一种恐慌的动乱。欢笑变成了尖叫,载歌载舞时的拍手变成了凌乱的脚步声。她马上意识到出事了——这绝不是庆贺的声音。她从床上跳起来,高声唤来两个家养小精灵协助她穿好衣服,又换了一双方便走路的鞋子。
“去叫醒老爷和夫人,告诉他们出事了。”瓦莱里娅吩咐着。
可是那个一脸惊恐的家养小精灵摇了摇头:“老爷……夫人!都不在帐篷里!”
瓦莱里娅一下子慌了神。但显然,这会儿帐篷是不能待了。她走出帐篷,把魔杖牢牢攥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