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把这略显荒谬的可爱看法甩出脑海。小玉已经嘟嘟囔囔着要扯着杨善换一家酒楼继续喝了,他看郭解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叹了口气径直下了楼去,把小玉扶住交给了一旁的郡主。“再这样下去可要闹笑话了,郭兄你作为霍姑娘的大哥,怎么也不能放着她和别的男子一块儿喝酒吧,还是先带她回去的比较好。我想同为女子,肖姑娘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一边说一边恳切望向郡主,对方显然也觉得这样不好,扶着小玉望了望郭解后,两人向他道了谢便带着已经醉醺醺的姑娘离开了酒楼。
解决完了一个麻烦,他转头看向杨善,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这儿还有一个呢。对方还能拦酒,应该醉得没小玉那么严重,但这会儿也正抱着终于抢回来的小酒壶,下巴搁在桌子上眯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快要将那张好看的脸埋到桌上去了。
看来这顿饭他是吃不到了。符申瞧了瞧那些基本只被小玉动过几筷的小菜,招来在一旁徘徊了半天的小二,问清了楼上就有住人的房间后,便直接掏了钱袋要了一间,架起一身酒气的人往楼上走。
对方除了嘀嘀咕咕地死抱着酒壶不撒手以外还算配合,他顺利把醉鬼运到了房里,把人放到塌上安顿好便准备去打些热水再说。谁知刚一转身就被扯住了衣角,他秉持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回过身去轻声问着对方怎么了,就听一个委委屈屈的声音控诉道:“……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果然还是有点可爱。他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一定也是醉了,无奈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拿哄小孩儿的语气说道:“好好,不喝了,绝对不喝了,你也别喝了,该睡觉了好不好?”
眼看对方懵懵懂懂点了点头,似乎也没真听懂他在说什么就松开了手,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好歹是能抽身了。他找小二拿来了一小盆热水,又惦记着杨善没吃什么东西光喝酒了,叮嘱了小二拿来醒酒汤,明早再备些淡粥,便任劳任怨地照顾起难得顺眼的对头来。
杨善酒品还算不错,他小心扶起对方后脑将醒酒汤给人喂下去,那人不挣不扎顺从喝了,喝完便倒头酣然入睡,丝毫不像别的酒鬼只会给人添麻烦。
符申也算是安了心,拿来帕子帮人把沾染在唇边的酒液和汤液都擦干净,又用热水拧了毛巾,给人简单擦拭了一下——更衣之类的就还是免了,不然两人指不定谁更尴尬。
差不多收拾完后,他打量了一下屋内,一床一榻,倒是足够他们两个人了,便把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的杨善给抱到了床上去,那张软榻就留给了自己,这个堪称热闹的一天便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
第二日清早,那个昨天不省人事的家伙倒是醒得比他要早,符申睁眼时,对方已经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白粥小菜了,感受到他的视线,那人挑了挑眉,悠悠开口道:“感谢符大侠昨日相助,替在下省了不少麻烦了。”
又是这幅客客套套的模样,和喝醉以后还真是相差甚大。经过昨日,符申总感觉自己觑到了一些他不为人知的东西,仿佛蚌壳悄然打开了一条缝,现在又想完全合拢。他没理会那客套话,径直起身去洗漱,同时在间隙里不紧不慢戳破了杨善从容的假面:“你脸色还有些白,宿醉没那么快恢复的,就别在那儿端什么面子了。”
对方脸色立刻难看起来,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继续喝粥,放下碗时与桌面相碰的声音响得惊人。
“多谢款待,我今天还得进宫面圣,就不在这儿久留了。”
平平淡淡一句话,符申硬是听出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拦住吃好了东西就想走人的杨都尉,把昨天就想和对方说的,硬生生拖了一天的事情终于是告知了对方。
“九龙杯可能在韩通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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