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先等下,肚子上还有针没取下来呢!”周子舒见温客行伸手去扯被子,爱人体质寒凉,不用想肯定是冷了,怕他伤到自己,连忙出声制止。
嗯?针?怪不得肚子凉丝丝的,抬起头往下一看,肚子上面密密麻麻插着些许银针,放眼望去,跟刺猬的背部一样,虽然视觉上看起来有些吓人,但是疼痛却与时俱减。
“别怕,等经络彻底通畅了,就可以拔除了。”周子舒见温客行面色有些受到惊吓的样子,揉了揉他的发顶,语气轻柔的安慰道。
衣不蔽体,坦胸露乳的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腹部还与在场所有男子不一样呈现凸起的状态本就非常难为情了,此时在听到周子舒温柔细语的安慰,只觉得更像是当众调情,脸部有些烧灼起来,澄澈明净的鹿眸视线无处投放,只能低垂着眼睑,左右慌乱的转动着。
温客行的脸颊从头到脖子迅速红起来,逐渐加深,被他过分奶白的皮肤以及如雪的银丝衬托下,越来越像一颗熟透的番茄,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又哪里不舒服了,就连乌溪也担忧的用手帕隔着为他再次把脉,在乌溪确认无事以后,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没想到已经年近三十的温客行居然如此纯情,便默默地散开了。
久无人住的房子,灰尘厚如积雪,几人里外打扫渐渐干净清爽起来。
温客行见周子舒正在用抹布擦拭床幔以及床榻上的灰尘,有些疑惑的问道:“阿絮,这里怎么看起来很像我之前住的房间?”
“就是那间。”温客行肚子上的针已经被一一取下,整个人除了一颗雪白的脑袋,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一颗糯米团子,可爱的很。周子舒看着心生欢喜,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亲了亲他的额头,干活也变得更加有劲起来。
这个吻太过轻柔小心翼翼,温客行沉浸在思考当中,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突然住到先前的屋子里了,温客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因为大巫七爷来了,阿絮避嫌怕吓到大家所以将自己搬到原来的屋子里了,手脚又重新获得了自由,果然有挚友在,阿絮的病情确实开始好转了。
如果说之前过于严厉的管控多少有些难受,但是倘若现在要周子舒尘归尘,土归土彻底变回雪山之前两人暧昧不清的最初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温客行的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心底还是希望他可以将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的,只是尽量不要过于恐怖就行,比方说那条贞操裤,玄铁锁链啥的,保持像刚醒来那会就刚刚好。
周子舒确实是因为顾及好友在,不方便再次将温客行重新锁缚起来,不然一定会招到挚友们的劝谏与带着怒火的言语攻击,何况两人的命也是大家救来的,更是不好做得太过火,一切等他们走了再说吧。
“阿絮。”看着眼前与平时一样在屋里搞卫生忙碌的英俊身影,温客行轻轻的唤了一句,内心有些不安,怕他已经恢复了,不再是迫切需要自己的周子舒。
“怎么了?”听到温客行软糯糯的叫自己,周子舒停下手中的活,将手放进脸盆洗了洗,坐到床前,认真的注视着温客行。
周子舒认真聆听注视着自己的样子,太过于俊美,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让温客行反而有些支支吾吾开不了口。
“阿行不是有话说吗?师兄听着呢。”真是太可爱了,周子舒见爱人支支吾吾,奶声奶气的,默默地捏紧了手指,要不是有其他人在,真是恨不得好好疼爱他一番,还是活着好,有些后怕自己过激的自焚行为。
见周子舒又重复了一遍,难以启齿的话这才徐徐吐出:“今天夜里,你是和我一起睡吗?”说完也不敢再看他凌厉有神的深邃眼眸。
“当然!不然阿行想师兄睡哪里?睡在院子里么?”周子舒见温客行低垂着眼眸躲闪的看着眼前的被子,压下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脸,一脸严肃的诘问着。
好啊!才解开链子半天的时间不到,阿行就萌生了与自己分房睡的可怕念头,看来就不能解开他身上的锁镣,为了不让他滋生更多自由的想法,周子舒捧着温客行脑袋的双手晃了晃,逼他直视着自己,用掌控十足的霸道语气教育道:“不止今晚,每天都要一起睡,你要是再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休怪师兄不顾情面,直接当着大家的面将你锁起来了。”
周子舒霸道冷酷的语气非凡没有让温客行反感,反而很好的安抚了心中的不安,有些害羞的怯怯的回应他:“阿絮,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样便是最好了,我的阿行真乖,肚子饿了吧?马上就开饭啦。”这才乖,不听话的爱人就该立刻锁起来调教,哪能管那么多。温客行的乖巧听话的态度让周子舒眉间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双手摩挲着他雪白的银丝,满意的啄了啄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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