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有一个和凌睿长的很像的孩子,似乎也不算太坏。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越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端详面前那个男人,看他颤动的眼睫、高挺的鼻梁,形状姣好的唇上有一道浅浅的牙印——是王越睡前不小心留下的。最近凌睿又开始忙起来,几台手术就忙到深夜,王越睡得正熟时才感觉到,拥着他的人带着夜晚的寒气迟迟归来,而他早起上班的时候怕惊扰凌睿,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这样算来,两人真正清醒见面的时间也没多少。
似乎察觉到身前有些空,凌睿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了两下,重新把他搂进怀里。被凌睿的气息笼罩着,王越也不再胡思乱想,闻着他的味道沉沉睡去。
或许忙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早上起床,王越先去三楼把王超叫醒。现在王超脑萎缩的情况好了很多,上了一学期的课后,基本可以拥有生活自理的能力,王超盯着他穿衣穿鞋、洗脸刷牙,嘱咐他下楼吃饭。
“弟,弟!”王超坐在床上一把搂住王越的腰,把耳朵贴在他的肚皮上自言自语,“……怎么没有呢,奇怪,怎么是平的啊……”
王越有点莫名其妙:“王超,你在做什么?”
王超抬头问他:“……没有小孩子诶,弟,结婚了不是肚子会有小孩子吗?像电视剧里一样,肚子会变大,会有像乐乐那样的小孩子!”
乐乐是王超特殊教育班上的好朋友,今年也不过三岁,梳着两个冲天辫,笑起来甜甜的,王越接送的时候见过她几回,他没把这当一回事,催王超去吃饭,王超搂着他撒娇:“弟,我想要乐乐,你生个乐乐好不好,生个乐乐陪我玩!”
“别闹。”
“我,我没闹!弟,弟,你就给我生一个嘛,我会把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给她,绝对绝对不会欺负她,我还会,我还会……”王超结结巴巴地说,“我还会保护她,也保护你!”
王越摸了下他的头,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抗拒了,特别是在卧室里找到了凌睿注射丙酸睾丸酮的药盒,包装盒上明晃晃印着的副作用把他吓坏了,他拿着药盒去找凌睿,说什么都要凌睿停药。那时凌睿正在阳台上晾床单,用冰凉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有些无奈地笑笑:“……也没那么严重,停就停吧,我再找个时间去结扎。”
说不想要孩子吗,心底还是有一些期冀的,万一呢?
“……不用,反正我怀孕的几率也不大,要是真的有了……那就有呗,我自己也可以养。”
“没那么容易,你现在工作刚刚步入正轨,年中还要准备考试,身体结构又和别人不一样,要吃好多苦头的。”凌睿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我舍不得。”
年中两个人忙得聚少离多,凌睿工作松了一些,王越又和付念之去外地出差了一个月,只能在酒店房间里和凌睿打视频电话。
好不容易完成了考试,王越窝在被窝里抱着平板看综艺,被嘉宾接连不断抛出来的段子逗乐了,时不时和凌睿聊几句今天发生的事。右上角的视频通话中,凌睿刚洗完澡,头发柔软蓬松,戴着眼镜靠在床头看书,他的余光扫到凌睿怀里的颜色异常眼熟:“……你怀里的是什么啊?”
凌睿把那件衣服举起来给他看,是王越在家时最常穿的灰色睡衣:“你一去就去一个月,我也只能偷偷拿来睹物思人。”
王越脸颊有些发烫,数着手指头:“……还有十来天呢,宜京这边项目还没有交接完,好想快点回家。”
“只想回家?”
王越躲开他的视线:“……你好烦,这还要问啊。”
隔着电子屏幕,王越也能感到凌睿热切的视线,他突然觉得口渴,好想接吻。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吃惯了大鱼大肉的王越素了半个月,只能孤零零地睡在酒店的大床上,万籁俱寂时难免会想起身旁的爱人,说不想念之类的话是骗自己,他想的。
他想念有温度的怀抱,床头永远常温的牛奶,有阳光味道的被褥和早晚准时降落在他额上的吻。
更何况网络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看着平板上凌睿那张没有瑕疵的脸,王越就有些心痒痒。他心不在焉地咬着下唇,一边听着凌睿说话,一边悄悄地把手伸进裤子里,握着半硬的阴茎套弄了几下,指尖就顺着囊袋间的缝隙分开赭红色的花唇,往潮润的穴口里探进半个指节,浅浅地抽插着。
要是凌睿在的话会怎样呢?
王越想,以他不争气的身体,被凌睿按在床上亲五分钟就能湿透吧,更别提那不禁碰的乳首,在经年累月的亵玩下,淡褐色的乳晕变得嫣红,乳首已经不再内陷,要凌睿手口并用才能露出头来,而是隔着层层衣物都能隐约窥见两点靡红,被布料磨几遭就硬挺挺地向世人宣告它的存在。常常是一场前戏下来,他身下垫着的浴巾都能湿透,熟红的穴口吐着晶莹的水液,都不用凌睿再费时间扩张,就能顶入最深处,直肏到宫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