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棋儿连连点头,“他那臭脸,姑娘都被他给吓跑了!谁敢嫁给他?”
俩人在河边说说笑笑了会儿,童棋儿告诉泉奈,“有个词呢,叫‘孕期综合症’,简单来说就是女人有了身孕以后,由于身体激素水平变化,导致准妈妈身心产生变化,就会出现一系列心理和生理上的改变。”
接触时间久了,泉奈也多少了解了童棋儿,“你懂的可真多。”
现在是让他崇拜的时候吗?童棋儿板着脸道:“你别把孕妈妈的反常不当回事,你多和她沟通一下,从她的角度出发!”
想到对方那张过于冷静的脸,童棋儿有些不自在道:“我也不是说教你什么,就是……听多了,孕妇很不容易的,你要体谅她。这个时候呢,家里人的关怀对她是很重要的,有不少孕妈妈会焦躁、害怕,严重的甚至会出现抑郁症!”
“什么是抑郁症?”
泉奈偏头问着童棋儿,童棋儿想了下,“简单来说就是情绪低落,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兴趣减退,闷闷不乐,有悲观绝望的念头。”对方这是村子里的普通人,童棋儿索性对泉奈道:“抑郁症自杀率高达百分之十到十五,你多关心关心她,哪怕很小的事情,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泉奈被吓唬的不轻,“听你这么一说,我都后悔结婚,让她有孩子了。”
童棋儿赶紧开解他:“我也是瞎说的!怕你不上心,才往最糟糕的结果上讲,你反正……多和她说说话,细心观察她,实在不行,就必须要医疗小组干预了吧?”
木叶也是有医疗团队的,童棋儿感觉对方有点抵触她,不方便过去陪她说话,以免刺激到她。
泉奈抬手抓着头发,“烦死了!”
童棋儿盯着他,到底没忍住,“听你说的情况,我都有点紧张了。实在不行,你让她家里那边的人来陪陪她?”
谁知道宇智波泉奈外出的时候,她成天一个人在屋子里做什么。万一胡思乱想做了傻事,也没人知道。
泉奈闷声说:“我试试吧。”
结果没过两天,泉奈就再次找到了童棋儿,还不是在家,而是童棋儿外出购物时,把她给拦住了。
“不行了,昨天她把家里的东西全砸了!她不让家里的其他人过来,还说我嫌弃她。”
泉奈赶紧解释,“我真的没有!你说的话我听进去了,我对她好,她反而说我做了亏心事,一个劲儿的哭。”
童棋儿受难为了,“你没有去医疗队问问什么情况?”
泉奈拉着童棋儿往家里走,“我现在要去做任务,不放心别人,你知道她的,这个时候敏感的不得了。你帮我去家里守着她吧,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童棋儿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特意给泉奈他妻子买了冰糖葫芦带回去。
对方看到她,神情很平静,坐在窗边看着屋外的景色。
拿着糖葫芦举了下,见她别过了脸,童棋儿搁到了桌上,“那个,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给你做。”
泉奈那个家伙不细心,指不定让孕妇吃什么。童棋儿就寻思着,好歹给她补一补。
谁知道,女人视线不移,仍旧目色空洞看着外头,“你不该来的。”
童棋儿笑着刚要坐下,只见女人转头看向她道:“我最烦的就是你,整个村子里,让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突如其来的不友好,使得童棋儿停下来要去坐的姿势,“怎么说?”
女人直勾勾看着童棋儿,“他是觉得我生病了吗?呵,又去跟你套心窝子了吧?”
‘咯噔’!
心脏骤然缩紧,猛地往下一沉,童棋儿有了不好的感觉。
泉奈的妻子肩头转向窗外,非常冷静地说,“男人都是粗心的,我表现那么清楚了,他还感觉不到。”
每次泉奈非要带着她去童棋儿家里吃饭,她都表现出了抗拒,可泉奈看不出她的不情愿,还一个劲儿夸童棋儿的饭有多好吃,还跟她说他吃了很多年。
每次出任务,他如果带回来什么小礼物,肯定是两样。另一份是童棋儿的。她都怀疑,有时候甚至她没有,泉奈都会特意给童棋儿留一份。
“你很得意吧?他满心满眼都是你。”
泪眼朦胧看向童棋儿,泉奈的妻子哽咽着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又丑又笨重,什么都为他做不了,你说我能怎么办?我想为他生孩子,可这个孩子还要在我肚子里待那么久!你说我怎么办!”
对方突然拔高的语调,让童棋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不会是在吃我和泉奈的醋吧?”
女人冷笑了几声,“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你一点都不无辜,连住都要在一起,你们是不是恨不得把两个房子打通了才高兴?”
童棋儿什么都明白了,“行,我明白了。泉奈是真心担心你,你不是身体上的不舒服就好,我走。”
对方追问童棋儿,“走去哪?你能离开木叶吗?”
眼看着她满怀期待的目光,童棋儿苦笑了下,“抱歉,这个可能有点难度。”
她才不要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她凭什么离开木叶?
并且,泉奈不知道发妻的想法,将来是个大问题,“我和泉奈……”解释多了,反倒像是狡辩,童棋儿抓狂挠了挠头,“我以后会避嫌的,不过你别多想,不是我心虚,和泉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对他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们单纯就是……”
狠狠被膈应了一下,童棋儿再看向对方时,眼睛里没了任何多余情绪,“我会尽快搬离这里的,回头隔壁的房子也会让人拆了。不过需要一段时间,还请你稍微忍耐一下。”
这时,泉奈的妻子终于露出了笑脸。并且她起身,朝着童棋儿走了过来,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谢谢你能够理解我,泉奈他太在意你了,在意到让我晚上都睡不好,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
童棋儿看在她有身孕的份上,不和她一般见识,“你呀,别胡思乱想,多出去走动走动,和人说说话。我呢,就是这么一个性格,我主要是怕他和扉间干架,并不是对泉奈搞特殊。”
女人又开始不说话了,对着童棋儿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话不投机半句多,童棋儿也是为了让泉奈安心,“这样,有事你说话,别怕麻烦,咱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不就该互帮互助嘛!”省得她夜长梦多,童棋儿爽快道:“我回去就找人盖新房,绝对离这里远远的,我也不会告诉泉奈,你别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