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叶白衣是真的觉得丢了颜面,又或者太过失望,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白衣晃旋便没了身影。
风溪玄见叶白衣毫不留恋地拂袖而去,回过头不舍地看了眼躺在床上伤心难过,泪流满面的容炫,心里五味杂陈,难受的跟着消失了。
容炫的面容肉眼可见的苍颓起来,呈朽腐枯木的灰败之色。周子舒念其过去悲惨的经历,脚步趔趄着走上前去,淡淡的说道:“陛下早在前几年就已患上不治之症,常常呕血不止。只是身后的接班人尚未定下,这些年才隐瞒着没有公布于众。这几年你真是不该冲动的,辛苦步署了一桩又一桩。其实你哪怕什么都不做,静等个几年,必定也能看到你的仇人先一步殒薨。”
“善恶终有报,陛下至今膝下尚无所出,过去所有子嗣皆不是胎死腹中便是早夭,这应该就是上天对他的恶惩。”周絮补充道。
听到自己的仇人将不久人世且不得善终。容炫原本已经灰泽的双目亮澄了一瞬,艰难对着转过头对着周子舒、周絮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神情,便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
所有人并没有因为容炫的猝死而欢呼雀跃,反而被沉重的画面带得心脏异常的压抑。甄如玉作为大家长,率先开口道:“叶上仙与我有恩,将他入土安葬了吧。”
本来无论如何都不该把害了自己孩子的凶手好生安葬的,但父母却不知道件事。
左思右想,最终温客行还是选择不把孩子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好的消息,父母听着只会徒增伤悲。
“那就安葬了吧,毕竟叶上仙救了我们一大家。”温客行淡淡地说道。
闻声,周子舒周絮,曹蔚宁纷纷看向温客行。毕竟三人都知道那个孩子没保住的时候,温客行伤心得几乎不能自已。就这样放过了
“衍儿,你这大半年与你表哥究竟跑到哪去历练了,还带回来了二位朋友,也不知道介绍一下。”谷妙妙刚刚见过周子舒、周絮为自己儿子拼命的场景,对俩人非常有好感。
历练?闻言,周子舒嘴角微微上扬,等没人了倒要好好问问小东西怎么个历练法,历练到自己府邸去偷传家宝了?
俩人出于礼貌本想先一步做自我介绍,但是在听到谷妙妙让温客行介绍自己的话,倒是有些好奇温客行会怎么说了。
“嗯……”该怎么说呢?如果说这两人都是自己的夫君会不会有些太惊世骇俗了?那会不会吓着爹娘啊。
温客行扭头看向曹蔚宁想让他支支招。
见温客行扭头望向自己,曹蔚宁连忙低下头,去看怀里的昏厥过去的顾湘。
横竖躲不过这一关,丑夫君总要见岳父岳母的。可夫君没听说过有谁找二个的,只听过谁谁谁又娶了几个媳妇的。就这么办了,而且这样听起来威风多了,权衡之下温客行自豪地吹嘘道:“爹爹,娘亲,他们都是我的男人,你们的儿媳妇。”
甄父甄母,曹蔚宁皆是风中凌乱!温客行偷偷打量周子舒、周絮的表情,但好在俩人除了有些讶异以外,都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和生气的表情。
“胡闹!爹平时怎么教你的,我们甄家的男儿奉行的是一心一意,有哪个跟你这般左拥右抱的,简直败坏门风。”甄如玉听到甄衍打算娶二个,当即就发火想教训甄衍。
谷妙妙见甄如玉情绪激动,急忙拉着。估计老爷都忘了自己孩子是什么性子了,知子莫若母,旁边的两位青年,怎么看也是有世面有头脑的,无论是哪一个,儿子想压都难!
“哎,如玉。你先别生气,先让孩子们去换身衣服,休息休息再说嘛。”等孩子们走开了,一定要给老爷分析分析。
甄如玉依旧情绪高涨,一反常态的怒道:“夫人,你别拉着我。这是原则问题……唔……。”
谷妙妙一把捂住甄如玉的嘴巴,对着一旁呆愣着看热闹曹蔚宁道:“蔚宁带着你表弟和这两位公子去换件干净的衣服,洗漱洗漱吧。待会晚一点的时候,大家一起到前厅喝茶用饭。”
“哦哦,好。”曹蔚宁虽然抱着顾湘,却还是连忙应道。
“哎呀,表哥。你去照顾阿湘吧,我带他们去我的房间就好。走了走了。”说完,温客行一手一个拉着周子舒、周絮回自己的房间。
即使走了大半年,房间里依旧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可以看得出父母平时对自己都是非常思念的,每日都做好自己随时可能回来的准备,这让温客行心里触动不少,眼睛都酸涩了。都说父母在,不远游,可自己一走就是大半年,还真是任性。
温客行躺在床上,嗅着被子上干净的阳光味道,有些懒洋洋的想睡个觉,这几天日夜拼命赶路,根本没睡好,此刻沾到床就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