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巴巴托斯俘虏了一名愚人众执行官!”西风骑士团的一名骑士兴奋的说道。
“是哪个执行官?公子吗?”另一名骑士也激动万分。
“不是,是个小孩子,嗯……好像叫……散兵?”
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很快在蒙德城传开了,人人都争着想要目睹愚人众执行官落败的好戏,然而西风骑士团似乎并没有要公开的意思,就连骑士团内部成员也没能见到,这个名为“散兵”的臭名昭着的执行官直接被送到了炼金术实验室。
这座崭新的实验室位于龙脊雪山最高峰的空洞里,位置十分隐秘,需要经过层层安全门才能进入。实验室里拥有各种最先进的实验器材,是蒙德城财政的一项重大支出,而雪山终年的低温有助于炼金材料的稳定。
在一间纯白色实验室里,蒙德城首席炼金术士阿贝多和助手砂糖都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戴着白色橡胶手套,正围着解剖台忙碌着。这张解剖台跟医院里的手术台别无二致,头顶有明亮的无影灯照着,周围整齐摆放着各种手术工具。
躺在解剖台上的人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愚人众第六席执行官──散兵。由于刚经历了与巴巴托斯的一场恶战,他暂时失去动力晕厥过去,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平躺在解剖台上,面容恬静如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他常戴的斗笠被摆在靠墙的桌子上。
“真的连一丝呼吸都没有呢!他该不会是死了吧?”砂糖有些紧张。
“人偶是不需要呼吸的,因此暂时无法判断个体是否存活。”阿贝多毫无感情的说道。
砂糖抚摸了一下散兵的脸,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温度,脸颊触感倒是很不错,就像小孩子的脸蛋一样弹弹软软的。
“做得好逼真啊,头发也很柔软,稻妻的炼金术已经发展到如此惊人的地步了吗?看来蒙德在这方面已经落后了呢。”砂糖既沮丧又羡慕。
“确实如你所言,我推测稻妻的人偶制造术脱胎于坎瑞亚的机械术,能赋予人偶类似灵魂的东西。为了更好的印证我的猜想,我决定解剖他,嗯……用解剖这个词不太合适,毕竟他不是生物,用拆解更贴切一些。”
“拆……拆解?!”砂糖有些被吓到了,虽然她跟阿贝多一样都痴迷于炼金术,但还从来没有做过拆解活人的实验。
“可是……可是他可能还活着啊,虽然不是真的人类,但也会说话,会思考,直接拆解真的好吗?”砂糖的脑子有些混乱。
阿贝多胸有成竹道:“别担心,既然是人造生命,拆解完毕再装回去就好了,就像修理机器一样,不需要有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啊……也是啊……”砂糖安心了些,但手还在发抖。
阿贝多从工具托盘里挑了一把手术剪刀,从散兵的领口处下剪,把他的上衣从正中间剪成了两半。布料从身体滑落,露出少年光洁的身躯,没有一丝瑕疵的身体在无影灯下白得发光,显得很不真实。
“仿照小孩子的体型设计的吗?”阿贝多抱着手臂托着下巴说道。
砂糖已经把刚才的伦理纠结暂时放到脑后,饶有兴致的盯着看,“比想象的还要瘦一些,是男孩子没错吧?”
“不太确定,人偶通常是没有性别的天使体,毕竟作为战争机器而生的他们没必要浪费材料做多余的器官。”
“没有性别吗?有些可怜呢。”砂糖说道。
阿贝多接着用锋利的手术剪刀划开散兵的短裤,露出里面的稻妻款式的白色兜裆短裤,裤裆部分有些许隆起。
“唔……刚才推测失误,似乎并不是天使体。”阿贝多皱眉道。
“阿贝多老师,您是怎么看出来的?”砂糖还没抓到重点。
阿贝多轻咳一声,“砂糖,你先出去找一些无菌的冰块,看样子散兵的身体里含有生物材料,待会需要低温保鲜。”
“啊?……哦!我这就去。”砂糖还想看实验,但准备冰块也刻不容缓,只好一步三回头的从实验室出去。
“呼……”阿贝多松了口气。砂糖毕竟是女孩子,让她看见异性的裸体终究不太妙。
阿贝多接着剪开散兵的白色短裤,下面果然藏着男性的器官──白色的小鸡鸡和一对粉色的蛋蛋,一根毛发也没有。
“设计者还真是完美主义者,仿真程度也太过头了,明明没必要做生殖器官。”阿贝多自言自语道。
散兵的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脱掉,赤裸裸躺在白亮的灯光下,苍白的肤色犹如一个真正的玩具娃娃。阿贝多感到异常兴奋,毕竟炼金术的终极理想就是炼成生命,而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不就是炼金术终极之美吗?这小小的躯体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没有呼吸,没有温度,你究竟算什么呢?”阿贝多轻笑道。
事实上,阿贝多对于炼金术的痴迷超乎任何人的想象,他之所以支开砂糖,目的是想独享这个盛大时刻,就像独占一桌丰盛的法国大餐一样兴奋,绝不能被其他人扰了兴致。
阿贝多拿出一支深蓝色记号笔,开始在散兵身上勾画起来。这是做手术前的必要步骤,把下刀的位置事先画出来,同时也增加了仪式感。
机械人偶的核心部件通常在腹腔内和大脑里,四肢里面不过是些低技术含量的传动装置。阿贝多在散兵的上臂和大腿画了线,准备在拆解核心部件之前先把碍事的四肢切掉。
阿贝多拿出一把精巧的骨锯,这是骨科医生给患者截肢用的重要工具,他在散兵胳膊上比量了一会,找到最佳角度切了下去。
喀哧喀哧……
寂静的雪山实验室里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锯骨头声。阿贝多的手法很稳,力求切面光滑没有骨茬,必须做到用力均匀。很快,散兵的右上臂皮肤被切开,皮肤是肉色硅胶材料制成,下面包裹着电路般的纤细神经网络,而骨头是某种韧性很好的金属制成。
“金属骨骼吗?怪不得虽然小小的,抱起来却很重。”阿贝多眼含笑意说道。
骨锯锋利,散兵瘦小的右臂很快被锯掉,断肢被阿贝多放在一边。如阿贝多所愿,断肢的切面很完美,没有锯齿的痕迹,就像从树上锯下的一截树枝般干净利索。不出半小时,阿贝多已经完成了初步的准备工作,散兵的四肢已经卸掉,只留下核心的驱干和脑袋部分。
重头戏要来了,阿贝多的心情简直像要迎娶美丽新娘的毛头小伙,紧张兴奋又忐忑不安。他挑选了一把崭新的手术刀,只为了在散兵身上划出最完美的切口。阿贝多比划着下刀的位置,视线不由自主的飘向散兵的下体,是错觉吗?他的小鸡鸡似乎比刚才变大了一点点,应该是不小心碰到引发的生理反应。
阿贝多的脸有些红了。如果散兵不是人偶而是活生生的小男孩,那么被这样对待简直是犯法……不,感情用事是搞科研的大忌,阿贝多立刻遏制住自己脑海里奔逸的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到手头的事情上。
从胸腔还是腹腔下刀呢?从胸口干脆利索的一刀划下去,所有的内部构造就一目了然了,这样应该是最佳方案。阿贝多想着,用手术刀在散兵肚皮上方虚晃了一下,手腕却碰到了一个有弹性的物体,散兵的小鸡鸡居然精神的站了起来!阿贝多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手术刀掉在地上。
“呃……你这个人偶……怎么回事……”阿贝多捂住嘴,心脏狂跳。
散兵长长的睫毛缓缓张开,露出一双蓝紫色的眸子。阿贝多内心一阵慌乱,那感觉就像干坏事当场被受害人抓包一样,只不过情况更加糟糕了!
“你在对我做什么?”散兵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