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一抖,猛地闭目,紧紧抱住他的女儿,他的珍宝。
他怕了,他知道,父亲说的消失,不是一句玩笑,她真的会在他也不知道的地方,慢慢闭上那双依赖他的眸子,了无痕迹消失在他不知道角落。
他不想她像那些人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他不想她像那些同族一般,遭受那种惨无人道的待遇。
如果他有罪,让他一力承担就好。
惟愿她能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感受到自己父亲紧紧抱住她,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她满足而幸福的勾起唇角。
祖父的话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丝毫波澜,她在乎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父亲,如果父亲不想要她了,消失又有何惧?
她明白,在她14年的人生里,父亲已经帮她挡了太多的阴诡算计,如今成为他的女人,她已经再无他求。
回到庭渊阁,殷衡牵着殷华的小手,紧紧地不露一丝缝隙,他霜寒着眉眼,吩咐道,“把主卧的左厢收拾出来。”
少女乖乖巧巧的跟在他的身后,没有往日面对别人的半分张扬跋扈,在他身边像是收敛了所有尖刺的猫咪,娇憨着露着白嫩柔软的肚皮,全身心的信任、依恋。
自那之后,殷衡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旁,哪怕是要紧的事,他也不敢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半步。
这日,受到家主传召。
他轻声嘱托,“华儿在外面不要乱跑,父…我一会就出来,我们一起回去。”
穿着鹅黄色连襟长裙的少女,安静的点头,她弯着眉眼,软着声,“知道啦,父…公子快去吧,华儿不会乱走的,就在这等着。”
……
殷衡敛眉,恭敬行礼,“谨遵家主之令,殷衡定不负所托。”
“嗯。”殷亭则满意的点头,他眯着眼看向门外,若有所思道,“怎么,这么怕为父对她下手?”
这段时间府里都传遍了,殷三公子不止把他女儿带回庭渊阁,还寸步不离得守着,哪怕吃住也不离身。
死毫不顾忌自己的名声,任由府里的人讨论父女乱伦之事。
这件事他也略有耳闻,只是不想理回罢了,总之达成了他的目的,后续如何他不在乎,也不关心。
只是看着他如此小心谨慎的样子,还是让他心中不爽,一个女人罢了!
瞧瞧,出息!
“父亲!孩儿并无此意。”殷衡悚然一惊,身体下意识跪下,他的心跳的飞快,一滴冷汗从鼻尖滑落。
殷亭则看着对方低下的头,看了半晌,才嗤笑一声,“起来吧,没有就没有,为父还能怎么样不成?”
不管他有没有这个意思,他都不在意。
只要听话就行。
既然想要护着这个女人,给他又如何。
他抬抬下巴示意,暗处有人拖举着托盘走出来,安静的举到殷衡面前。
殷衡迟疑的看着,摸不清楚父亲到底什么意思。
“曦魄石,拿去吧。”殷亭则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语调开口。
左右一个女人,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倒是可以让殷衡这把刀死死攥在他手心里,横竖他都不亏。
一块保护魂魄的石头罢了,这种东西殷氏多的是,给出去没有半分心疼。
“父亲……”殷衡喃喃自语,有些难以置信,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看着自己儿子恍惚迟疑的目光,殷亭则轻哼一声,“这么多年也没给她什么东西,拿给她吧。”
补偿吗?
“……多谢父亲。”殷衡抿了抿唇。
肯给,总是好的,说明父亲暂且没有要处置华儿的意思,这样就够了。
夜,书房内。
他摩挲着手心里的玉石,沉吟不语。
这枚玉石他检查了很多遍,没有什么问题。
当代第一这个名头,他很自信自己的法术,所以这真的是一块纯粹的曦魄石。
殷衡抿唇,手心泛起一阵白光,再次出现的玉石被打磨成了一弯弦月,纹饰精美。
他撤下一根发丝,割破手指滴上一滴鲜血,一条红绳穿过玉石,最后首尾相连形成闭环,再看不出半分痕迹。
回到主卧,看着躺在他床上的少女,殷衡身体一顿,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去。
他将桌子上放置的避孕的汤药一饮而尽。
从前他从不喝这些,因为父亲会给那些女人灌下去。
可是,他不想委屈她,除了他们之间稀里糊涂的第一次,往后他都有小心的避孕,这些东西,他的华儿不需要碰。
候在一旁的侍女悄悄上前,为他宽衣解带,他穿着中衣挥手,侍女们恭敬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