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司徒佩低头看魏小棠,“魏姑娘也随我们一块走吧。”不等魏程敏说话,她又道,“将在外轮休的侍卫缇骑们都叫回来好生守着院子,可别让人有可趁之机。”
魏程敏干笑,“我东郡治下向来太平,殿下不必担心安危。”
司徒佩不紧不慢道,“那是最好,不然郡守大人可就难辞其咎了,我们走!”
司徒佩一行走后,魏夫人着急道,“怎么办啊老爷!”
魏程敏咬牙低语,“权当他俩死了!至于司徒佩,一个无实无权的公主罢了,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你疯了,敢直呼公主名讳!”魏夫人想了想又说,“她要是去皇帝那参你呢!”
魏程敏沉思过后说,“待我写封信。”
马车里,崔欣宜斟酌着开口,“殿下,这次行事会不会有些不妥,魏程敏毕竟是一方大吏,要是他有异心,我们岂不是很被动?”
司徒佩握住她的手歉然一笑,“这次确实是我鲁莽了,但事情既已发生,我们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刚刚我让人回京搬救兵了。”
崔欣宜好奇,“叫谁来?”
“王川。”
崔欣宜神情一松,“王川可抵百卫,谅魏程敏也不敢大动干戈。”
司徒佩一勾她鼻梁,温柔一笑。
崔欣宜也跟着笑,但不达眼底,只是司徒佩已经移开眼,并没有留意到。
回到别庄,司徒佩与崔欣宜端坐正堂,魏小棠立于中央。
经过一场漫长的马球,又从球场这么远走过来,这小娘子如今狼狈的很,身上的汗味也有些重,崔欣宜不露痕迹地抿了抿嘴。
司徒佩体贴说,“魏姑娘,令弟还未到,你可先去换身衣服,不然他看到会心疼的。”
魏小棠也不是扭捏的人,立马感激道,“谢殿下体恤。”
魏小棠退下有一会,晋中将人接来了,当看到这小子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模样,众人都变了脸色。
“请大夫来!”
魏小棠回来看到弟弟这幅模样,瞬间扑上去哭了出来,她悲呼,“求公主殿下做主!”
好在大夫说虽有外伤但未及筋骨,如今这样不过是饿昏过去了。
崔欣宜不解,“才一夜如何能饿昏过去?”
大夫解释说有一类人就是不能饿,一饿就晕。
原来是闹了个乌龙。
大夫开了些药后便离去了,司徒佩让人将魏小阳抬到客房去,又问道,“魏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小棠便娓娓道来。
原来魏程敏此人生性暴虐,动辄对儿女施以拳脚,尤其在二人生母过世后更是变本加厉。
魏小阳在家如履薄冰,在外头便胡是生非,好在一直以来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魏程敏知道一回殴打他一回,但魏小阳皮硬,愣是死性不改。
魏小棠怕弟弟被生生打死,只得央求父亲由她来管教,魏程敏同意了,但打得轻了还不行,否则不仅弟弟,连带她都要经历一顿好打。
于是二人便配合出经验来了,一个是用马鞭真抽,一个是里头穿个特制的铁甲,怎么打也打不坏。
按理说人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魏程敏应当察觉了才对,但他竟也不管,就让姐弟俩像丑角一样日日在街上供人看笑话。
司徒佩听后半晌无言,这一家人真是……
同时她又很同情姐弟俩的遭遇,尤其魏小棠换了身宽袖衣裙,动作间她分明看到了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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