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几声却不进来,阿珍默默听着并不回应。不多时从旁边小房里出来一个厨娘,边走边笑道,“来了!爷,要吃点什么?”
“是你啊。”勾青意味深长看着她,“翠姐。”
翠娘应声,进厨房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李娘子,你怎么在这?”
阿珍倚着墙假装才被惊醒,迷迷糊糊道,“什么?我睡着了……”
“哎呀,那你赶紧回屋睡吧,在这多不舒服?”翠娘关心道,去盛了一蛊汤和几盒小食放进食盒,临走还不忘叮嘱,“快去吧。”
“好。”阿珍慢吞吞伸懒腰,边问,“这是谁要的?还热着吗?”
“没事我来,你快休息吧。”翠娘出了门,阿珍悄悄望去,见她似乎并未和勾青多说,交了食盒就回来了。
“李娘子,你放着吧,晚上我来照看。”翠娘进了门又道,阿珍也不勉强,看了眼炉子台面便走了。
这晚阿珍闭眼装睡,临近深夜,果然见床铺另一头一个身影悄悄起来,轻轻开门走了。她静待片刻,悄无声息起床,从枕下床缝里拿出一寸长刀片,也跟着悄悄出去。
院门已经开了,阿珍却不从那里过,走到院子侧后方,从石墩轻轻跳过院墙,落在墙外土堆上。
她一边轻轻抬脚一边屏息凝神,果然从院门口传来几声急促喘息,脚步声渐渐远离。阿珍贴墙且走且听,远远跟着,来到一处更荒僻的院落。
这是……
她等待片刻才悄悄进去。
院子杂草丛生,破败的窗棂上布满灰尘,从腐朽的门里,传来女人急促又难耐的呻吟。
“啊、啊、好猛、别着急……”
翠娘得淫叫声越来越大,其中还混杂着另一道男子咒骂,
“操,骚逼,腿再张开点,妈的,这么久不见,又跟谁学的骚样式?”
阿珍松了口气。是勾青。
按照几年前的规矩,老爷应该已经睡熟,身边除了妾女再无其他人了。
是报仇的好时机。阿珍指间夹着刀片翻转,沉思。
勾青比以前更精壮了,倘若现在去杀了老爷,勾青回来势必警惕,且急于追查凶手,到时更加难以逃离。
不如趁他迷乱先除掉他,再转头便无后顾之忧。
阿珍想罢,难得有些紧张。
屋内两人正交媾的如火如荼,翠娘的叫声越来越大,因地处偏僻,倒是无人注意,男人也就没去捂她的嘴,只是越干越猛。
阿珍手扶在破门上,随着她的尖叫一点点打开门,溜进去。
屋内狭小又昏暗,似乎之前是下人房间。阿珍贴着墙蹲下,与墙壁融为一体,看到几步外的床上,正有两个交叠的人影晃得床板吱吱呀呀。
“啊啊、啊啊啊!…………”
翠娘声音渐渐崩溃,偶尔的破音显示出肉体的极致欢愉。她被压在身下,双腿高翘,两条胳膊紧紧扣在男人雄壮脊背上,随着男人的猛肏而摇晃浪叫着。
阿珍目光冰冷,慢吞吞悄悄走到床尾,细微的声音沉浸在情欲中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她贴着边缘站定,放轻呼吸,目光游移在男人脖颈后背,静静等待着时机。
终于,那个男人最疏于防备的时机到来。
随着女人高亢的一声淫叫,翻着白眼身体抽搐时,勾青也终于忍耐不住,低吼着猛烈摆动胯骨,两人死死纠缠在一起,显然已情到最浓时。
阿珍瞅准时机,胳膊悄无声息绕过纠缠的肩背,顺着男人后脖颈蜿蜒而上,指尖轻点,从男人喉管朝后干净利落重重一划,锋利刀片便轻而易举破开半个脖颈,大量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男人浑身绷紧了一瞬,立刻抬手捂住伤口。翻过身时因射精而疲软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立刻被瞅准时机的阿珍将刀片从左划到右,才睁大的双眼立刻受了重创,男人张大嘴发出无声的痛叫,跪倒在地开始翻滚抽搐,不到十几秒就渐渐没了声息。
被割喉的瞬间涌出的大量鲜血泼在翠娘脸上,她闭着眼没反应过来还在浪叫。阿珍越过男人跪缩在地上的尸体,没有丝毫犹豫,抓着女人头皮狠厉一扭!
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浑身都软下来。房间立刻重回寂静,阿珍站在原地静静聆听,屋外悄然无声,只有鲜血从伤口流下来砸在地上的声音。
忽然,阿珍闭眼猛喘一声,扶着床框开始大口呼吸,心脏也咚咚重新跳动起来。
空气中血腥味越来越浓,她转身趔趄一下,避开地上滩血,静悄悄离开房间关上木门。
月光并不明亮,她抬手抹了把汗,查看自己身上有无沾染血迹。还好只有袖口一点。
她松了口气,将刀片擦干净,朝着陈良勋的住所晃晃悠悠前行。
【本章阅读完毕,; 】